再说了,别以为他没瞧见,春晓姑娘方才已经开始烧那个什么面包窑的炉子了。
最后在马祥的坚持下,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等小喜子把人带到安清面前时,她不由一愣,疑惑地看向小喜子确认。
不是,让他去找个有劲点的,他把胤祺身边的总管太监找来给自己做苦工,这不太合适吧。
小喜子默默地叹了口气,回道:“主子,马总管说他想试试。”
哪里是他找啊,是人家硬要来的。
“马祥要试试什么?”胤祺从旁边走了过来,不解道。
安清耸了耸肩,指着那耧车解释了下事情的始末,然后转身对马祥说:“这活计挺重的,还是换个旁的小太监吧。”
马祥却摆了摆
手,坚持道:“福晋,您放心,奴才一身力气,肯定把这活给您干好了。”
安清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算了,先让他试试吧,不行再换人,再说了,她这地本来就不大,来回几趟就完事了,应该也不会太累。
于是,她把人带到耧车旁,耐心地给他讲解了下拉耧车的注意事项,比如要怎么控制方向和速度。
至于后面扶耧的人选,自然是她亲自上了,毕竟,扶耧相比较来说,还真算是个技术活,边走边摇动耧车播种。
马祥很是有信心道:“没问题,福晋,奴才都懂了,咱们来吧。”
说罢,他就来到耧车旁,随时准备着开始。
谁知就在这时,胤祺突然开口道:“我来拉这耧车。”
马祥愣了下,一脸诧异地扭头看向胤祺,似是不相信自己在最后关头竟然还能被截胡!
“爷,这万万不可啊,您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样的活计,还是奴才来吧。”
胤祺皱了下眉,“有什么做不得的。”
方才见安清讲解时那般详细,便知她之前定是也做过的,既然安清做的来,他有什么做不得的。
马祥脸瞬间垮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爷,您这身衣服也不合适啊,万一再弄脏了破了的,多可惜啊。”
胤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觉得爷买不起一身衣裳吗?”
说罢,他还转身看向安清,很是较真道:“那你来决定,我和他谁能胜任?”
安清:“……”
最后,胤祺还是如愿地拉上了耧车,安清在则在后面扶耧。
还真别说,他竟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上手没多会,便能熟练地控制好速度和方向,两人配合起来也很是默契。
两人一人拉耧,一人扶耧,缓慢地在田地里前进着。
种子盛在耧斗中,耧斗和空心的耧脚相通,耧脚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进行条播,一次播种三行,行距一致,下种均匀,疏密一致。
然后,等种子播种下去之后,另外两只耧脚会把土给覆盖到原来的位置。
田地间劳作的两人,心情明显都很好。
特别是胤祺,他看着身后播种过的痕迹,突然这些日子心头的阴霾全在此刻一扫而光,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
大概就是这种田园生活,自在写意,不仅让人心境舒畅,少了些得失与计较之心,人自然也变得豁达了。
而在农耕同时,身体也得到了舒展,便也就能更加康健了。
他想,这就是所谓农耕之乐的来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