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修,你是不是忙着订婚宴的事情累着了?要不后面的话让我来说?”陆舒曼试探地询问,缓慢伸出手握住他手中的话筒。
骆沧修明显感觉到手中的话筒被人用了力道在争夺。
他微微蹙眉,对上陆舒曼满是关怀的眼眸,他的警惕又放下。
她轻声道:“沧修,大家都看着呢。”
总不能因为宋以菱离开,就一直在台上傻站着吧?
骆沧修回过神,微不可微地点头,将话筒递给陆舒曼。
拿到话筒的一瞬,陆舒曼整个人都精神了,本就扬起的唇角弧度愈发大。
“各位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沧修订婚两周年的庆典,其实今天借着这个由头把大家聚在一起,一是我想认识一下沧修的朋友,感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二是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告诉大家,我和沧修决定在今年年末的时候结婚,到时候希望大家都能到场!”
骆沧修:?
骆沧修:!!!
他立马抢过话筒,刚要解释,可陆舒曼说出口的话,他现在在拒绝,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
骆沧修在人群中找到于彤,拉着陆舒曼下台,把话筒转交给于彤,自己带着陆舒曼离开一楼宴会厅,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才说他们怎么还不结婚,现在就要结婚了?!”
“年末结婚,那不是没剩几个月了?”
“看来在骆总的心里,陆小姐的分量还是重一些啊!”
二楼休息间。
骆沧修拉着陆舒曼进房间,猛地关上门。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当众宣布他们要结婚的消息,还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沧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娶我?”
陆舒曼双眼噙着泪水,伸手摸上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下,直到胸口处停下。
那里,有一道伤疤。
与其说是伤疤,倒不如说是横在她和他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沧修,如果当年没有那场车祸,我们早就该结婚了,不是吗?”
“我们”
骆沧修下意识想要反驳。
可临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卡在喉间。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
如果没有
也许吧。
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车祸已经发生了,在他昏迷前,眼前出现的人只有宋以菱。
甚至,在他被抢救的时间里,脑海中回想的也只有宋以菱傻傻地等候。
她会每天安安分分待在家里,等着他回家和她一起吃晚饭,兴致冲冲对他展示她今天在商场买到的东西,会喋喋不休地跟他讲述她今天遇到的趣事。
那才是生活。
有宋以菱的地方,才是他该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