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完后,梁斌目光落在台子上的三具尸体上,老法医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尸体,甚是不解,尤其在看到姜程程拿着一个特殊的仪器对准尸体的时候,这个疑惑就攀上了顶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清楚眼前这位是为了国家奉献了一生的老法医,梁斌觉得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隐瞒,待到姜程程对着梁斌说:“老大,检测到能量的波动了。”
清楚了这个案子不得不交给自己接手之后,梁斌好心解释:“前辈,这不是普通的案子,李家村的那几个老人也不是无辜被吓死的,这其中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在作祟,我也不想瞒着您,老一辈的人见到的东西可能比我们知道的都要多。”
老法医的目光从梁斌身上转到姜程程身上,最后落在他手上的那个仪器上。
“所以以前那些迷信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科学的仪器来检测了吗?”老法医倒是接受良好,毕竟即便不曾眼见,也曾耳闻过许多特殊事件。
“尚不成熟,不过的确可以解释那些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三具尸体我们必须要接手,麻烦前辈走一下流程。”
老法医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尸体上的特殊,很是爽快地和梁斌几人走完了流程。
送走了二人,老法医在身后小声叹气,心里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得到最好的结局。
梁斌和姜程程二人小心地将三具尸体放在车上,梁斌开着车,过了一会儿姜程程开口:“老大,孟小梦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们干嘛来这里处理李家村的事啊,交给其他人不行吗?”
梁斌开着车,没有三心二意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下一个红灯的时候说:“稽查办现在什么都不成熟,玄学的事情又没有彻底搞明白,现在李家村这里因为这种能量死了人,你觉谁乐意到这里来?”
面对未知的事物,人体的机制反馈出害怕的情绪让你远离,这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那也不能让给肖科他们啊,这不是欺负你是新人嘛!”姜程程不满道,“明明孟小梦这件事是你从军训基地那边查过来的,一看就是可以合并的案子,他们非说是两件事,真无语!”
“姜程程!”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
梁斌摇摇头,面对姜程程的吐槽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眼下事需要先解决:“回去后你先把尸体送去检验,我晚上一个人去李家村。”
“哈?那边死了人哎老大!”
“就是死了人,我才一个人行动,这样有什么还能有人帮着找救援。”
“那也是哦……”
*
“真畜生啊!”赵想然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个故事,联想起自己做到的梦,意识到那时王玉兰最痛苦的时刻,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啊,才几天啊,怎么是骨头啊?”
不等花婆婆解释,赵想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地询问,“花婆婆,他们不会是……吃……”
后者点点头,认同了赵想然的想法,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后者还是被这样的一个真相吓得合不拢嘴。
听说过饥荒的时候人们会吃人,可是他以为这种事情离他还很远,却想不到在就在身边,想到这种行为,赵想然都难以启齿,更别想真的将其付诸行动。
花婆婆问道:“在饥饿的人眼里,他们和鸡鸭又有什么区别吗?”
答案是没有区别。
人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那时还年幼的花婆婆远远看见他们高举小羊,快活地扯下颜色鲜艳的羊毛,将它们丢入已经烧过一遍的汤水中,围成一圈快活地跳起了舞,口中念叨着不知名的曲调,感谢着龙王的赐福。
他们吃着肉,喝着汤,皑皑白骨很快便在一旁堆积成山,到最后他们还做了他们认为很有良心的事情,那就是将骨头打包之后还给了母亲。
年幼的花婆婆被吓哭了,她跑回了家,大病了一场,自此之后便变得沉默寡言,更不愿踏足李家村。
只是后来听说这件事并没有就此完结,在王玉兰头七的那天,李家村出了事。
从井口开始,村子里泥泞的小路以及沿途的院墙上都出现了黑色的脚印,连绵不绝走过每一家每一户,最终停在了王玉兰的家门口。
那里人去楼空,被撞破的木门哀愁地躺在地上,诉说着一切的不公。
王玉兰回来复仇了!
所以人认识到这个现实,都惊吓不已,为了活命他们请来大师做法事,说是超度王玉兰的灵魂,好让她走得安心一点。
大师是有本事的,在王玉兰殒命的井前施法了半天,最后在上面压上了一个大石头,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王玉兰复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