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他们都绑在一块,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命运捉弄了,尤其是大学,听说他原本是要出国读书的,结果却留在台湾与她一起上便宜的公立大学。
她原本以为到了公立大学,一切以成绩挂帅,不是他康大少过去在贵族学校凭藉着学校是康家的,就能够只手遮天不将成绩当一回事,在这里,他只要功课跟不上,不到一学期就只好跟她说掰掰。
哪知,从没见过他拿课本的家伙,居然有办法让成绩名列前茅,且不管她选修哪堂课,两人都能「巧合」的成为一组。更尴尬的是,自己有些报告还是靠他才完成的,这让她彻底无言。事实证明,康少邦的脑袋可没她想像的差,相反的,他的智商高人一等,以後做奸商,绰绰有余。
但他大学四年也实在有够招摇的,天天开跑车上学,中午有名厨亲自送餐到学校,体育课还有仆人伺候更衣,那嚣张的行径,连她看了都发指,更何况是那些没见过他公子哥排场的同学们,见了人人傻眼,连与他说话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自动矮一截的退避三舍,果然,这家伙到哪都格格不入。
康少邦冷笑一声,狂妄的说:「不只是这家杂志社与我有关,全台湾你想去工作的地方,就算与康氏无关的,我都有办法让它变得有关!」
「你!」她气得眼冒金星,忍无可忍的问:「你为什麽要管我的闲事,我们毕业了不是吗?可以分道扬镳了,你做你的大少爷,我做我的赵直男,我们互不相干不行吗」
他眯起桃花眼,有些气结的睨视她。「互不相干?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高中毕业舞会之後,你这辈子想摆脱我,那是天方夜谭。」
她寒毛竖了起来。「你还在记恨毕业舞会的事?」拜托!多久前的事了!
「不行吗?你敢吻我,就得付出代价。」他笑得露出闪亮的白齿,闪亮亮得几乎刺伤她的眼珠。
「你不也已经报仇了,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她没说的是,这还不是因为他硬要逼她一起跳舞的关系,居然恶人先告状。
「丢脸?你的脸能跟我的脸相提并论吗?还有,吻了你丢脸的是我,你丢什麽脸?」
赵直男不满的反驳,「既然如此,你干麽吻我?」这小子自取其辱还因此纠缠她四年,她才是那个苦主好不好!
现在她是彻底後悔当年不该去读那所贵族高中了,那真是她恶梦的开始,从此与这煞星结下恶缘。
康少邦看着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干麽吻她?干麽缠着她?干麽不就此互不相干、分道扬镳?
可恶,这妮子是哪根筋没接好?这麽多年都搞不清楚状况,非得他这个大男人说些别扭的话才能明白吗?
他气得狠敲她的头一记,「你这家伙,这麽多年了,到底是白痴还是猪脑袋,我……我不喜欢你,吻你干麽!」
她眼睛眨呀眨,边揉头,边瞪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看她这样,他更气恼,「你没有一点表示吗?干麽不说话?」
可是我对你除了不爽,加上被厄运缠身的感觉外,没有其他感觉啊——当然,这些话赵直男是不敢说的,她太了解康少邦的大少爷脾气了,如果她敢这样说,他肯定会宰了她。
而且,她压根不觉得他对她是认真的,她根本怀疑他只是觉得得不到手的比较好,心态有问题。
再说,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赵直男,说话!」
「好啦好啦。」看他又要抡起拳头,她扁着嘴说:「虽……虽然我感到非、非常荣幸……但、但是……你也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我……我不……不……」
「闭嘴!」康少邦吼了一声。他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况且他觉得她根本没有认真思考,他快气死了!
这家伙凶神恶煞起来,比阎罗王还恐怖。被揪着并丢到千万跑车里的赵直男,只敢在心里碎念。
「其……其实我、我可以自己回家……」她觉得现在这状况,她最好马上跳车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