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义凯摇头,“不会。”
眼里带着沉重和思虑,有点不知所措。
“以前……”江云舒看向蓝蓝的天,回忆起来,“真是很天真,所以每天都很快乐。”
每天都很快乐,翟义凯何尝不是如此,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快乐,都和江云舒有关。
“以前,你总告诉我人要向前看。”
江云舒手向后撑着草地,偏头看他,“我那时还说过这种富有哲理的话?”
翟义凯露出进学校的第一个笑来,“嗯,说过。”
“那次也是这样一个周末,天光正好,我妈本来答应我要去春游的,我还特意叫上了你。结果他们俩又打起来了,你迟迟没接到我的消息,就打电话过来。”
“知道我的事后,便约我去了快餐店,两人点了汉堡、炸鸡,哦,还有可乐。末了安慰我,说就当是出来玩了,那天我们俩还一起去爬了山。”
说到这儿,翟义凯从回忆里抽离,笑他,“明明是最不喜欢运动的人,却硬是陪我爬到了山顶。”
江云舒也跟着笑,自嘲道:“那一定是因为买了那么多东西,没钱坐缆车!”
翟义凯低下头去,笑意渐渐变苦,“嗯,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江云舒。”
谢谢你,总是在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他去国外后,一直想着那次的汉堡和炸鸡,试了很多家,却都做不出那个味道。他以为是因为地域的原因,所以回来后又去了一次,这次连可乐都变淡了,他才明白,不是东西不同,而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
“谢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江云舒转了个身,面对他,认真道:“义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翟义凯堵在喉咙里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听到江云舒说的话,咯噔一下,那些话啪地摔落在地,成了玻璃碎片,刺进他的心脏。
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翟义凯鼻头有些酸,“我……我……”
还放在裤兜里的盒子硌着他,像他藏起来的凶器,却刺向了自己,又像一颗火苗,稍不注意,便燎了他心里的整片草原。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江云舒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翟义凯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江云舒总会在他身边安慰他。
他那时不懂,只以为是自己太依赖江云舒了,偶尔成绩下滑,江云舒也会拿着笔记挨个帮他补习。
他知道江云舒的目标是京大,便下定决心,希望能和江云舒一起,只是家里突然的变故,让这件事成了他的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