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回头看向谢聿川,“谢聿川,吃完了,我就能回去了吗?”
谢聿川知道温暖要回哪儿了。
千骑俱乐部的员工宿舍。
哪怕只是临时分配给她的一间宿舍。
可对温暖而言,那是短暂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
就像受伤的小兽,要拖着痛到极点、也疲惫到极点的残破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挪也好,呼吸艰难的爬也好,也要回到属于它自己的洞穴里去。
然后蜷缩起来,一点点舔舐自己的伤口,消化自己的难过。
谢聿川的心再度抽搐起来。
可他知道,他不能说不。
他说不,她就宁可饿着,带着这些伤蜷缩在二楼主卧的床上,直至奄奄一息,直至他妥协。
“好。”
谢聿川点头,“你好好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温暖终于有了几丝鲜活气。
从谢聿川怀里坐起身,仿佛脚腕全然不痛,温暖转身坐进谢聿川身边的餐椅里。
继而抬手去拖那碗鸡丝粥。
指尖还未碰到,被谢聿川端起来放在了她面前。
男人拿起汤匙,似是想要喂她。
温暖咧开嘴,露出了两天来第一个微笑,“谢聿川,我的手只是受了伤,又不是断了,我可以的!”
谢聿川手里一顿,慢吞吞的把汤匙放在了她手边。
一口。
又一口。
温暖吃的缓慢。
一碗鸡丝粥,温暖吃的干干净净。
想问她要不要吃口牛排。
还想夹个小笼包,告诉她那是她最爱的白菜粉条肉的。
谢聿川还没开口。
温暖慢慢起身,“谢聿川,我可以回去了吗?”
谢聿川目光一暗。
想到了她会怕。
也想到了她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