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追问他,却见马车已经走远。
今夜月儿不圆,花儿不香,我睡不着。
我躺床上翻来覆去,仔细回忆自己何时同寿昌二哥见过,直到后半夜都没有想出来。
他莫不是诓我的吧!
看寿昌与我为伍,不务正业,他想警示我吗?
「竖子……」
6
宣平侯府颜面尽失,萧怀仁也声名狼藉,整个帝京再无一家敢把女儿嫁给他们家。
无奈之下只得匆匆迎了赵清清进门,听说连吉日都没择。
今日是他二人大婚的日子,这个热闹我当然得凑,有份贺礼还没送呢。。。。。
我同定婚宴那日赵清清进我房间一样,我去她房里添妆。
她见我来立刻驱赶了下人,也不装了。
我悠悠道:「恭贺表妹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
「谢静檀,你怎么还有胆子来?」
她立刻义愤填膺,连头上钗子都气歪了。
「是你设计害我!」
我故作疑惑:「表妹何出此言?」
这不是你求仁得仁的结果吗?
「你之前不是哭着求着我让你进侯府吗?我帮你办到了啊,你该感激我才是!」
「感激你?」
「感激你让姑姑对我失去信任?」
「感激你让我连挨父亲三日毒打?」
「感激你让我颜面尽失,名声尽毁?」
让赵兰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说,儿子无媒苟合后娶个庶女进门做正室,于他将来仕途毫无助益,赵兰茹能不恨上她?
令赵,萧,谢三家脸面扫地,生了隔阂,朝堂之上又多一位政敌,姨父能不想打死她?
整个帝京城中现在谁人不知她是个一心攀附权贵,背姐忘义,在自己表姐定婚宴上勾引表姐夫白日宣淫的下贱之人。
她气极了,想要冲过来扬手打我耳光,我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让她扑了个空。
她又因为喜服太重重心不稳,直直朝地上摔去,我立马抓住她的胳膊,没让她脸着地。
我贴在她的耳边:「你与萧怀仁早有苟且,我不过顺势而为罢了。你此前在长公主府推我入水想置我于死地,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日你和萧怀仁为何会连寿昌喊走水都听不见?」
我两手将她钳住,如同她前世给我灌哑药时一样:「那房里燃了你送我的荔柏香啊,不过我多加了些特殊香材,好助你二人成事。」
「谢静檀……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她听了仿佛狗中毒一般狂挣,我冷冷瞧着她发疯。
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随即脱手,她立刻掐住我的脖子,怒目圆睁。
我嘴角含笑,笑她祸临己身。
「还不住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