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媛恐惧的目光顿时消失不见,嚣张地宣布:“黎夏,你装什么清高?明晨哥只不过是看你快死了才施舍你几天时间,不会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吧?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死了以后,骆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
我如遭雷劈,麻木地看向骆明晨,一字一句:“你不是说,你做了结扎吗?”
你不是说,再怎么荒唐,都不会让人欺负到我头上吗?
我忘了,骆明晨许下的承诺太多,作废的也太多。
骆明晨眼神微闪。
然后我听见他说:“夏夏,你也不希望我的儿子以后母亲留了案底吧?”
我简直失笑:“你的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孩子呢?你怎么赔我!”
骆明晨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正巧得知自己有了两个月的孩子,满心欢喜去公司找他,推开门却发现裸着身子的两个人。
女人惊慌失措地尖叫,骆明晨拿了空调被遮住她,来不及看进门的人是谁就斥道:“谁让你随便进总裁办公室的?”
我大脑一片浆糊,哪里还记得不能动怒?
上前两巴掌就甩在了骆明晨的脸上:“骆明晨!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见是我,骆明晨在羞愧和愤怒之间选择了反击,抓住我的手把我往旁边桌子上一扔,小腹正巧撞上桌角,那一瞬间的疼痛和下体缓缓流出的血液让我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好痛。
我的孩子,化成了一摊血水。
见我一动不动,骆明晨恢复了理智,这时他还没有全然厌恶我,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夏夏,你没事吧?”
女人尖叫一声:“血!”
骆明晨脸色大变,穿好裤子就把我抱了出去。
那颤抖的臂弯,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我平淡且心死:“离婚吧,财产对半分。”
这是我给他的唯一一个机会,他没有答应,于是后来,他再怎么央求、辱骂,我始终不肯放手。
6
害我流产,他很自责。
甚至专门为了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拿着手术单在我面前央求:“夏夏,你看看我,我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他的手术可以复通,我的身体呢?
从小到大遭到的毒打,还有那和他奋斗的十几年,早就熬坏了我的身子,本来就极难受孕,偏偏以这样激烈的方式堕了胎,我以后再也没有怀孕的可能了。
我的不理不睬终于让他失去了耐心。
他不再回家,流连会所之间,成了知名的风流浪子。
数月之后,他找人带了一个消息说同意我当初提的离婚,我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他是遇见了想厮守一生的钟爱。
那个女孩是纯白无邪的茉莉花,清香又美丽。
她柔弱,依恋于他。
他们之间签订了一个情人契约,骆明晨给她的父母治病,换来她做他的情人。
本来只是玩玩而已,可是霸道的总裁却动了真情。
他不再愿意让家里的糟糠妻占着他太太的身份,他要给他的真爱,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我去见了那个女孩,告诉她我也可以帮助她的父母。
她说自己已经签了情人契约,不能背信。
我说那个算狗屁,法律不会承认的你放心。
她始终摇头。
我便知晓了,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我去找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