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茴把玩着执事堂主给的那瓶培元丹,丹药瓶被她推得在桌上滚来滚去:“谁若是惹得你不高兴,我就杀他全家,多霸道多浓烈的示爱方式,魔族公主见了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莫长老听到这话,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现在年轻修士谈情说爱的方式,竟如此疯癫?”
“正常人哪能干这种事。”玖茴摇头:“可是世间如此辽阔,人这么多,总有一些……爱发癫的人。”
莫长老看了看玖茴,又看了看祉猷:“你们俩相貌太过俊俏,日后遇到这种癫子,离他们远一些,师叔年纪大了,见不得那般癫狂模样。”
祉猷看了玖茴一眼,乖乖点头。
“我若是魔族公主,才不在乎银籍找哪座城池百姓的麻烦,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能算什么诚意。”玖茴冷哼一声:“银籍对九天宗如此熟悉,应该让他想办法混进九天宗,拿刀捅步仙尊,才能尽显他加入魔族的诚意。”
莫长老点头:“对嘛,找谁麻烦都不如找九天宗麻烦有诚意,这魔族公主还是好哄了一些。”
玖茴小声嘀咕:“情爱使人愚昧。”
“你们懂得这个道理,就很好。”莫长老欣慰一笑:“情爱誓言皆为虚妄,唯有修为是自己的。”
祉猷抠着桌子边缘处的花纹,低着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九天宗为玖茴三人送来干净的衣物,执事堂主还送来了一百五十万灵石。
玖茴看着托盘里装着灵石的锦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堂主,这些灵石该不会是在下三人的卖命钱吧?”
“道友说笑,鄙宗乃名门正派,耻与叛徒为伍。”执事堂主赶紧解释道:“除了这些灵石,鄙宗还为贵宗门准备了一些法器丹药符篆,请三位道友笑纳。”
“多谢堂主,在下方才确实是在说笑。”玖茴接过托盘,捂着胸口轻咳两声:“昨夜晚辈太过焦急,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请堂主见谅。”
“道友言重。”执事堂主见到玖茴咳嗽就害怕,让弟子把准备好的法器与丹药、符篆端上来:“在下还有杂事需要处理,先告辞。”
“堂主慢走。”玖茴把托盘交到祉猷手中,弯腰送执事堂主出门。
“道友留步。”
“堂主请。”
二人客气谦让一番,玖茴把堂主送到客院门口,就没有再继续坚持送他,目送着堂主离去的背影,玖茴把玩着腰间的荷包,微微垂下眼睑。
也许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格外好说话。
“玖茴。”祉猷走到她身边:“莫师叔说,一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回宗门。”
“好。”玖茴点头,东西都已经到手,留在九天宗也没有意义。
“玖茴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锦轻裘匆匆朝这边走来,他脚步匆匆,连常拿在手里把玩的玉扇都没有带上。
“锦少主?”玖茴诧异地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鄙宗有事与九天宗相商,听说姑娘受了伤,就过来看看。”锦轻裘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礼盒:“这份探望礼,请姑娘收下。”
玖茴刚伸出手,礼盒便被祉猷伸手接过:“多谢少主。”
“不必客气。”锦轻裘看着玖茴:“听说叛徒银籍偷袭桃林城时,姑娘用一把刀捅伤了他?”
“这是何处的传言?”玖茴面色茫然:“当时情况紧急,我与祉猷修为有限,只能用灵剑阵法骗过银籍,靠着银籍分神的机会,才勉强拦下他的攻击。”
“我还以为姑娘与问仙城那位姑娘一样,用杀猪刀捅了叛徒银籍一刀。”锦轻裘叹息一声:“也不知那位姑娘,能不能看到鄙宗的诚意。”
“少主风度翩翩,又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何必在意一个喜欢用杀猪刀的女子。”玖茴道:“当日若是有你在场相助,可能我与祉猷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锦轻裘挑眉轻笑:“哦,我在姑娘眼中,竟有如此厉害?”
“当然。”玖茴反问:“难道各大宗门,还有比锦少主更优秀的少主?”
祉猷在旁边点头:“没有。”
锦轻裘干咳一声,把手背在身后:“两位道友谬赞了。”
两位道友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过真挚,听着令他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