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家也就生了我一个,所以父母催着成家的压力特别大啊。”严峫特别自然地唏嘘了句:“你懂的对吧江队,像咱们这样的,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哎我说要不咱俩先……”
他下面那半句“先回市局”还没出口,突然被对面咣当一声打断了,只见江停倏而站起身,不知怎么的全身绷得特别直,每根毛孔中都散发出警惕的味道:
“你先吃着。”
严峫:“???”
“我去趟洗手间。”
严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睁睁看着江停立正转身,头也不回弃他而去。
“刚吃就拉啊?”严直男如是说。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刷卡的时候还多嘴提了个意见说你们家温泉蛋饭真难吃我朋友都没吃完,然后在服务员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给了小费,取得了对方单方面的冰释前嫌。
他收拾收拾准备起身走人,突然手机铃响了。
“喂?”严峫叼着烟:“马翔?”
江停有条不紊地站在水池前洗手,突然身后呼地一声,严峫破门而入:“你跟我来,有人报案——”
江停激灵转身,第一反应是往下看,确认自己裤链拉好了。
“下次能否先敲门,严队?”江停的声音有点像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说:“咱们应该还没熟到可以互相观赏对方解手的程度吧。”
“化工厂报案,死者冯宇光的室友楚慈,昨晚利用本身对管理漏洞的熟悉,盗取保管处值班员的门卡,刺伤一名警卫,盗走大量管制化学原料后失踪。”
严峫晃了晃手机,然后戏谑地盯着江停的脸,彬彬有礼又充满歉意:“对不起,鉴于咱俩的体格差距,如果我想看你的话随时都能看,所以刚才很抱歉,真不是故意的。”
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