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锁的洗手间陷入了安静。
两人相对而视。
“……”江停冷静地道:“我没有其他想法,你误会了。主要是你俩自己拉拉扯扯……”
“那是因为他曾经有严重洁癖。”严峫悠然道,“几年前有一次我跨省行动受伤,紧急送去医院,恰好他也在那个市执行任务,省厅就让他立刻赶去看我的情况。然而当他出现在救护车边时,护士只不过让他帮把手抬一下担架,那一刻他竟然吐了,吐了正准备推去抢救的我一身。”
江停做出了一个无声的“啊”字口型。
“更过分的是,他吐完第一轮之后紧接着吐了第二轮。请你想象一下震惊、绝望、气息奄奄躺在担架上无处可躲的我的心情。”严峫彬彬有礼地说:“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么多年来我们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朋友圈都互相屏蔽了。”
“所以,”严峫总结陈词般饶有兴味地盯着江停,“我就很好奇,他专门飞十多个小时跑来看你是为了什么呢?”
严峫低下头,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少顷后,严峫亲密地蹭蹭江停的鼻梁,低头与他接了个悠长紧密的吻。
“兴师问罪……”严峫不顾江停的否认和躲闪,在唇齿纠缠间含笑呢喃:“看你这醋劲儿……”
江停装作无事,脸颊微微发红,一手按在严峫胸膛前,作势把他往后推。正纠缠间洗手间门被咚咚敲了两下,他们都没打算理,但随即又是一阵咚咚咚。
“有人!”严峫吼道。
“Hello!”酒店服务生在门外喊道,叽里咕噜一阵英语。
严峫听得满头雾水,正要回答:“有人!等会再来!”就只见江停轻轻咦了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
“他说刚有一位不在宾客名单上的人,来前台留下了一份礼物,说是婚礼上紧急需要的东西,务必要立刻通知你,然后就离开了。”
严峫莫名其妙:“什么?”
两人彼此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疑惑。不会是薛重华,那傻X只用白纸包了一包现金,但除了他又会是谁呢?
片刻后严峫做出了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