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既然是真的?
但是我从未害过一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我,我怎么会害死她?”我又问道。
阮倩雯脸色发白地要将我从门边拉开:“你已经问了三个问题了,我不能再回答你。”
见我不让,她又掉头往楼梯下跑去,我冲上前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回来。
“别着急走,我想让你看一张照片,你帮我看看认不认识她。”
我单手揪着阮倩雯,另一只手摸出我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阮倩雯面前。
“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张照片是柳郁禾,是我问陆存拿的,不是近照,他们刚认识那年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看起来很年轻,但是瘦到脱相。
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依旧难掩她绝色天姿。
阮倩雯盯着照片愣了很久,她的脸色不比照片里的人好到哪里去。
“不怎么会”
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她死了不是吗?你,你怎么会有她照片。”阮倩雯像是陷在极大的恐惧里不能自拔。
“我亲眼看到她被盖上白布的”
她恐惧的声音里,甚至是带着一些哭腔。
“就在来见你之前,我就跟她碰面了。不过,她现在叫柳郁禾。”
等到阮倩雯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我同她一起坐在阶梯上,听她讲起从前的事情。
原来,阮希柔是阮倩雯的亲姐姐,也患有心脏病。
高中时期她和霍斯年谈过一段。
只是,后来阮希柔的病情日益恶化,最终住进了医院,等待捐赠的器官。
原本阮希柔父母已经凑到了三十五万,但医疗费却高达五十多万,因为钱不够手术被搁置。
然后那颗心源就被让给了下一位等待者。
“而你就是那个人。”阮倩雯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希柔姐姐失去了这次珍贵的机会,没有多久就离世了。霍斯年因此恨了自己很久很久。可是明明那三十五万都是他掏空了自己的零花钱拿过来的,那时候他也才十七岁而已。”
“其实我们家本来就没有打算给希柔姐姐治疗,要不是霍斯年不断来我家求我父母,说他愿意出钱,我父母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天,医生说钱不够不能安排手术,他又跑出去筹钱。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你那边已经安排上了。他恨自己,更恨你父亲走后门拿走这个活命的机会。”
所以,霍斯年从高中时期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他对我的恨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滋生。
因为我爱他,所以他就娶我回来,用不爱我,冷落我,来折磨我的一生。
阮倩雯仍旧盯着我的手机:“我确定她就是阮希柔,可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她的声音里,没有对逝去亲人失而复得喜悦,反而带着仓皇不安。
是啊,一个亲眼被看到盖上白布的女人,如何又活了这十年,又好端端地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呢?
不止阮倩雯不安,就是我的心底都有些隐隐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