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府上可有人受了眼伤?」
「在下怎么听说,十月二日有人伤了要犯一模一样的伤口?」
大夫颤颤巍巍。
我用毒药迷瞎了自己的眼,跑在了最前头磕头。
「大人莫要误会,走私要犯怎么可能在沉府里,一切全然是奴婢不小心被迷瞎的,沉相爷只是怜惜奴婢,才喊了大夫过来。」
7
我瞎了。
不知沉蔺时是何表情。
但我敢笃定一定是震惊的,是不敢置信的。
沉蔺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有些怔愣。
仿佛没能料到我会做到这种地步。
掩咳了嗓子,沉蔺时将手里的茶杯甩了出去,冷喝道。
「什么时候大理寺卿爷这般有本事了,抓要犯抓到了沉府这里?」
「今天我便让你们搜,若搜不到,卿爷回头就等着吧。」
大理寺卿看了我一眼。
我惊得如受惊小兔。
配合完了,大理寺自然不会再为难人,便哗啦啦一群人跟着走了。
沉蔺时低哑的声色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响起。
「你怎么那么傻?你瞎了,万一以后没人要了,可有想过?」
我柔弱地抱紧沉蔺时。
吸了吸鼻子。
「奴,奴没有想那么多,那些人想抓相爷走,奴看不得。」
沉蔺时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摸上我的脸,我的眼。
带着轻微责备。
「下次,别了,我沉蔺时犯不着要一个女人替我出头。」
我眨了眨眼,能感觉到我刺疼的眸子里此时应该猩红得厉害。
那种破碎美完美地呈现出来。
我抖了嗓子,哽咽道:「相爷自是无需奴的,都是奴的一厢情愿,奴,奴讨厌所有和相爷作对的人,谁伤害相爷,奴心里就讨厌谁。」
一句话暴击攻心百分百。
缓缓我能感觉到沉蔺时摸在我脸上的手,是温柔怜惜的。
不再带着思疑与探究。
全然地信了我的心。
「哪怕,我是个坏人?」
「不介意,是那些自诩清白的清流叫嚣的祸乱朝纲的天生坏种?」
我闭上眼睛,朝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爷若不好,圣上便不会让着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