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玩伴儿,前段时间刚联系上,因为之前关系好。
所以帮个小忙,她还是乐意的。
但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难收尾,园长妈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她最近的心脏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有一回我守她到半夜,老太太突然握着我的手,哭成了泪人。
“阿宴,妈妈这辈子能拥有你们这么多孩子早就没有遗憾的,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妈妈害怕,哪天我不在了,阿宴就再也没有家了。”
吴艳是十五岁的时候被养父母领走的,在孤儿院待了六年,她对园长妈妈的感情不比我少。
最后我们敲定半个月后,举行一个小型婚礼,也算是圆园长妈妈一个心愿了。
去婚纱店挑礼服的时候,偶遇了傅甜。
她也要结婚了,对象还是那个曾经害过她的人。
听说江甚的前妻看他得势了,想狠狠男人敲一笔。
结果反过头来被男人算计了,孤儿寡母被赶出了江家。
听过吃回头草的,却没听过喝百草枯的。
吴艳上次被傅甜打了心有余悸,提议换家店,却被傅甜阴阳怪气的嘲讽给噎了回去。
“跑什么?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秘密。还是说你害怕自己穿上婚纱,被我艳压啊。”
傅甜话是对吴艳说的,余光却一直朝我瞟。
“没关系的,艳艳,我们就在这里试吧。别紧张,我相信你不管穿什么婚纱都是最美的。”
傅甜冷冷剜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婚纱挑选区。
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吃饭没胃口,还经常咳血。
坐在休息室,江甚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人浑身刺。
我干脆到厕所洗把脸透透气。
“唉,这套西服,都是按照那人的尺寸订的,现在没用了只能销毁了。”
“要我说,傅小姐对那个叫什么齐宴的真挺好的,一件西服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多次,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到头来,这两个人……”
两个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我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剧烈。
“喂,咳这么厉害,不知道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江甚突然出现,吓得我双手一抖,那张染了血的纸,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我不会真说准了吧,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傅甜那么绝情的……怎么不说话了,深情男。”
江甚叽叽喳喳的话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