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楼明!你别乱碰!”
宴楼明被他这么一叫还真的停了下来,把药膏递给了纪云倾“那师兄自己弄。”
“你转过去!”
“那可不行,师兄从来讳疾忌医,我不看着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好好上药?”
“…”纪云倾破罐子破摔的趴在床上装死。
宴楼明笑了起来,他手指冰凉,可纪云倾却觉得整个人又要烧起来了。
这两年沈瑭到底都带他做了些什么,怎么就这么不着调了!
“师兄快点养好伤,过几日的帮派大会,师兄也不想一瘸一拐的跟我去吧?”
“你去就是了,我又不是掌门了,我去干什么?”纪云倾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当然是让大家都看看你现在只能委身在我座下,我说一你不敢说二的样子了。”宴楼明道。
纪云倾想要被万人敬仰高高在上,他就偏要把他拉下神坛,让所有人都瞧见他落难,毁了他最看重的名誉,让他得到的都失去。
“两年的众星捧月,师兄也享受够了,该体会体会人走茶凉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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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帮派大会不过就是给各门各派一个互相攀扯试探的机会,纪云倾以前就烦极了,现在赶了十来天的路过来累得很,更是不想搭理人了。
可偏偏宴楼明把他一个人扔在大殿上,自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估计在暗中等着看他出丑呢。
纪云倾寻了个地方坐下,一个人喝着酒,周围渐渐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据说他是被自己的师弟打败生生夺了掌门之位。”
“可我听说纪云倾修为极高,鲜少有对手,连他师父当初都被他给亲手处决了。”
“恐怕是误传吧,凌岳剑宗先掌门张夫渠被发现做了严重有违帮规之事,肯定是被长老们联合解决的。”
“你们看他手上还带着锁链,看来现在的宴掌门跟他肯定十分不对付。”
“我早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了,走,会会他去。”
“别了吧…我们未必打得过他啊。”
“怕什么,他如今这样还敢在这闹事不成?”
纪云倾如今虽然功力不济了,但再怎么也不是那几个小修士能动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