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只是小幼犬,但它来自契丹,父母都是契丹最凶猛的犬王与犬后,等它长成成犬后就是头凶猛的兽犬,到时候可没这么可爱了。」李维生插嘴笑着告知。
「它会长得很大?」她吃惊的问,很难想象这会才只有她两掌大小的小东西,将来会成为令人惧怕的大犬。
「很大,若立起身来可与人一般高。」李维生再答。
「这么大?,」她更惊了。
「小姐怕了?」苏婆取笑。
她望望怀里的幼犬,它正咬着有己的指头,完全没有李维生说的凶猛可怕,不禁摇头失笑。
「我……」她正想说不怕,身后便己贴上一个男人,这人就爱与她极近的说话,所幸她并不排斥,甚至越来越习惯了。
「这头犬唤郎哥,它的血统纯正,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一旦认定后便终身守护,至死方休。契丹大王子感念我为他除去政敌三王子,特地送来这头犬答谢,以后郎哥的主人就是你,它将要护卫的对象也是你。」他将郎哥转送她,意在陪伴她也在保护她。
明知她想走,但他会一步步让她走不了,他想拥有的,必定不能失去。
提到契丹大王子,立即让褚瀞想到三王子的惨死,更记起村长来。那日村长刺伤她后,她便昏厥过去,再之后的事便一无所知了,她醒来后一直想问却不敢问,就怕听闻村长也己丧命,而今,是该鼓起勇气问清楚的时候了。
她谨慎的看他一眼后,才道:「我不需要护卫,不过我很乐意有个小家伙陪我,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不过,那个……我记得在边城时,村长刺杀您未成,之后不知……不知……」尽管己问出口了,但她还是害怕知道答案。
「他死了,背叛我又伤你,死有余辜。」他见她如此,神情微敛,漫不经心的替她解答。
果然是这样。她重重垂首,村长虽因为利欲重心而叛国,罪责重大,可他是敏戈的爹,听闻他的死讯仍令她心头万分难过。
「走吧,咱们该进宫去了。」不想见她沉浸感伤,他伸手如先前般要将她抱起来。
「别抱我,我伤都好了,可以自己走。」她红着脸拒绝他再袍,即使村长的死罪有应得,但毕竞是死在他手上,对他,她有莫名的恐惧与怨忿。
况且这几次进宫,她都由他抱着,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皆吃惊的看着她,让她几乎不敢迎向他们的目光,现下她伤己好得差不多了,可不愿再承受别人探究窥视的眼光。
怎知他当作没听见,依旧抱起她往外走去。
「喂,您没听我说吗?我要自己走,您放我下来!」她大囔,可惜她囔得再大声,再气愤,玉足到进宫前还是没沾到地面过,让跟在身后随行伺候的李维生与苏婆两人掩嘴笑个不停。
这主子真是抱上瘾了,走到哪都不愿意松开她,他这般呵护一个人,平生仅见。
「王府里目前没有王妃。」苏婆简言道。
寝室里,褚瀞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郎哥,才过四个月,它转眼己是当初的三倍大。而郎哥似乎己经认定她是它的主子,平时对她跟进跟出,也只让她抱,不再让任何人碰了。
「这话是他要你来对我说的?」王府没有王妃,这话是暗示她有机会问鼎这个位置吗?还是,他想让她安心待下,以为她会在意这个?
「没错,是王爷要我转达给小姐的。他还说,他在后院为您编了张吊床,过两日亲自带您去看。」苏婆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为小姐造一张吊床,这可不适合京城里任何有身分的女子去躺,太不庄重了,但主子却命人造床,还亲自去看过,难道真要让小姐去躺?
褚瀞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他想籍此一解她的乡愁,她不禁苦笑,乡愁哪是这么容易解去的?「他还受代什么?」
「王爷还道,您以后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让大伙都听您的。」
「听我的?我只是个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