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沉默着继续看单词。
家长会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盛夏手机铃响,王莲华说她需要和各科老师聊聊,让盛夏再等等。
盛夏已经预料到,并不惊讶。
没一会儿,家长们都散了,教学楼归于平静。盛夏不动如山,继续背单词。
卢囿泽却也没动静,盛夏只想着他叔叔估计也找老师聊去了,没多想。
半晌,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是等他们高考完再说吧。”一道女声,光听声音便能勾勒出冷艳的形象来。
是张苏瑾。
“这学期结束吧,过年正好一起见见面,他们也都是同学了,不差这一面。”一道男声,很有磁性。
是刚刚在堂上发言的那道声音。
盛夏下意识扭头去看卢囿泽,只见他无声笑了笑。
很难去定义是怎样一种笑,总归,不是愉悦的笑容。
张澍的姐姐,和,卢囿泽的小叔?
他们在连廊边上说话,因为楼梯的遮掩,他们看不见这边的男孩和女孩。
盛夏自然也看不见他们。
但是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卢囿泽是知道的,并且,为此烦恼。
盛夏不由想到:张澍呢,他知道吗?
那头,张苏瑾的话给了盛夏答案。
“那也不差这一时了,高考结束吧,小澍还不知道,我需要一点时间。”
男声叹息,“他难道不是盼着你早日解决人生大事吗?”
“明天见面再说吧,别在这聊。”
“每次一说这个你就躲,又没什么见不得人,谈话也不可以?我到底哪里让你丢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先走吧。店里要开饭,我得过去了。”
张苏瑾走了,卢囿泽的小叔追在后边。
他们走出连廊时,从盛夏他们这边可以看到两人的背影。
卢囿泽的小叔身材高高大大,一身休闲西装低调又熨帖,很有气质。
背影来十分般配。
不过……
之前张澍说,他姐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开始抚养他的,那当时17岁,现在不就34、35左右?
可卢囿泽的小叔看着——
那头棕色头发,打理得韩里韩气的,总归不太可能属于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哇,小奶狗?
盛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忙低头。怎么还评价起别人的家事来了,不应该。
“我先回去了,”卢囿泽说,“叔不记得还有个侄儿,侄得记着叔啊,我找我小叔去了,你呢,要去吃饭吗?”
盛夏说:“我等我妈妈。”
“那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