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是穿给你们看的喔,你们这群臭男人不就最喜欢这种了?”
她夸张的大叫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真的喜欢那种啊。”
“亏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的审美居然这么恶趣味?”
她没有点名道姓的指出我的名字,那群男生却无比默契的知道,那个‘她’到底指的是谁。
这绝对不是她第一次在背后这样说我。
那群男生七嘴八舌地说:“怎么可能!”
“你别恶心了,她连你都比不上,我们连你都不会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陈可欣因为这句话笑得好大声。
原本柔软的、因为大舌头而含糊不清的语调顷刻间就变了味。
变得无比地尖酸刻薄。
从前我的许多猜测,终于在这一刻通通变成了现实。
当我亲耳听到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指尖冰冷又麻木。
我转头一步步走去了卫生间,把我当初送给她的杯子直冲冲丢进了垃圾桶里。
真是恶心啊。
我回到教室再见到她时,我比我想象中更加平静。
看着她在那群男生的簇拥下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在余光中发现我,再喊着宝宝朝我跑来。
我都无比的平静,平静到可怕,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如何证明一个人真正地从一段关系中脱离出来呢?
那就是当你再面对这个人时,已经深深的意识到,她的情绪再也无法牵动你,不论她做什么。
我从前并不觉得失望这两个字有多么可怕,直到今天。
当真正见识到她的丑恶后,我终于失望了。
陈可欣见到我手里只拿着我的杯子,她脸上原本的笑容僵了僵,疑惑的问我:“我的杯子呢?”
我看着她的脸,想要找出来一点她刚说完我坏话,再面对我时的愧疚。
可惜,并没有。
我垂下睫毛说:“我忘记拿了。”
11
上课铃响了,再去拿已经来不及,她有些生气的说:“那么大的杯子你怎么都忘了拿!”
我没有接她的话,我说:“下节课去换裤子吧,刚刚我看到教导主任在抓不穿校裤的了。”
“我很害怕。”
陈可欣愣了一下,笑容一点点、逐渐在她脸上扩散。
那笑容不再像塑料布一样裹在表面,而是深入到每一个毛孔。
她笑得灿烂:“好啊!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一到课间,陈可欣就去卫生间和我换了裤子。
我并不胖,她和我比起来,还要比我圆上一圈。
她的校服裤穿在我身上变成了oversize风,而她则是拼命地把自己塞进我的那条直筒牛仔裤里。
牛仔裤把她的腿绷得紧紧的,前一秒拉链刚拉上去,还没来得及系扣子,下一秒拉链就滑了下来。
她不管不顾,硬是憋着气扣上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