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已经入狱,正在等待审查,那些罪名一旦核实,极大概率会被判处死刑,迦诺现在还流窜在外,但应该很快也能找到由头抓捕审讯。”
知道希尔泽对情况了如指掌,这么做只是例行询问,雷契尔不敢隐瞒什么,把最近的事和盘托出。
“对了,他前天去拦耶尔冕下的车,冕下没有接触他,但总感觉这家伙心怀鬼胎,对冕下的安全很有威胁。”
“我知道。”
这件事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消息,而且立刻派了虫去调查清楚始末。
“当晚我就派虫进行了跟踪调查,发现迦诺现在的居所里藏着剧毒物,应该是从地下黑市那边搞来的。”
想起汇报过来的消息,军雌的神情冷硬,眸底沉了一瞬。
耶尔身上佩戴有各种屏障和防护,不管是面对枪林弹雨还是泼洒剧毒,都能将他保护周全,但仍然需要一再谨慎。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烦虫,叮嘱这个限制那个的,但耶尔从来不会埋怨,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一直有在好好保护自己。
西泽有些疲惫地捏了下眉心,往后倚靠在椅背上,看向显示屏外荒星明净辽远的星空,蓦地出神一瞬。
“你说,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
他近乎无声地喃喃,放任了那一丝心底里生出来的厌倦。
什么时候稳定与和平才能长久存在,没有那么多黑暗也没有压迫,可以好好地生活,一日重复一日也没有关系。
而思念好像轻盈而迷蒙的雾气,融化在如水的月光中,在空旷的舰长办公室内无声蔓延,在每一次呼吸间来去穿行。
“什么?”
身后的军雌没有听清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什么。”西泽敛去脸上的神情,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兰斯的审判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后。”
“你明天启程过来替我,我需要回主星一趟。”
雷契尔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耶尔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中,又因为要进行特殊试验,必须要换上无菌防护服,便将光脑和其他东西都留在了外面。
一直等下午完成实验,他才发现光脑一直闪烁红光,几个小时前星际最高监狱拨来了一条通讯。
监狱?为什么突然来通讯?
耶尔蹙了蹙眉,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将光脑合上后继续把防护服换下来。
一直等坐在车里,他才拨通了那个错过的通讯。
“耶尔冕下?”
那边迅速接通,语气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又很是惊喜,“是这样的,兰斯申请和您单独见一面,冕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