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低头乖乖让他摸,顺手将雄虫的袖子挽了一挽,以免待会吃东西麻烦,“不穿会弄脏衣服的。”
耶尔眉梢微扬,但还没等说什么,那只雌虫的视线微妙偏移一瞬,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语气有些犹豫。
“而且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我穿这条围裙的样子。”
游离的视线随后一定,西泽垂眸,看进雄虫的眼眸深处,有些忐忑地轻声道,“雄主喜欢吗?”
耶尔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眼睫微眨,在雌虫掩饰地低咳一声,想要翻过这个话题时堪堪回神。
“很可爱,我很喜欢。”
耶尔无声地笑了笑,一手撑着下颌,抬眼专注地看着雌虫。
“就算不穿围裙也一样可爱,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可爱。”
他动了动唇,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清,“这就是我将你捡回来的原因。”
“什么?”
西泽没听清他后面那句话,愣了一下后再次询问道。
耶尔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没什么,吃早餐吧。”
一开始将他吸引住的,就是雌虫璀璨的金眸。
明明承载着满溢的痛楚、难堪、耻辱、愤怒,却始终凌厉清醒,还有其中蓬勃而生的、像是杂草一样难缠的生命力。
他们都一样,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中像狗一样活着。
只不过他是流浪的丧家之犬,西泽是被痛打的病狼,他在绝望中日渐枯萎,西泽却能浴血拼命生长。
人总是被自己没有的东西所吸引,他亦不能免俗。
而每多相处一刻,西泽都能给他更多的惊喜,让他知道生命的表现形式绝不只是顽强与坚韧,还有更适应这个社会与生活的可爱柔软。
就像高大的军雌穿上那条粉嫩的围裙,在他眼里并不显得违和怪异,而是……
“可爱。”
耶尔
“你、说、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被嚼碎了从齿间挤出来的,其中愤怒意味不言而喻。
立体投影里面,穿着一丝不苟军服的军雌神色阴沉。
而其胸前别着的勋章,还有身后堂皇的办公室背景,无一不彰显其地位超然。
“那只雌虫,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