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拉开郎鸢的帐篷帘子,就看见陈喜慧脱光了衣服,小心翼翼爬在一边,一手捏着被角,正要钻进郎鸢的被窝里。
“……你想干什么?!”
郎渊半跪在地上,一手还撩着帐篷帘子,沉默了一瞬,漠然发问。
自荐枕席?
“我,我……”
陈喜慧被吓了一大跳,慌忙拉起被子掩住身子,语无伦次。
“唔什,么……”
郎鸢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双眸。
定睛一看,猛地往后窜出许远:“我靠,你谁啊!?”
哪里来的光溜溜女人,这种天气不着丝缕也不怕把自己冻死?
竟然还敢爬到他被褥旁边,她想干什么!?
郎鸢心惊肉跳。
对上郎渊意味不明的眸子,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郎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为什么会爬进我们的帐篷?!”
身上还隐隐散发着腐烂的尸臭味儿!
太脏了!
郎鸢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把恶心感咽了下去。
郎渊脸色沉得发黑,冷声低喝:“出来!”
“我不要!求你,郎鸢求你疼疼我!”
陈喜慧急了,慌忙扑到郎鸢身前的被子上。
“嗷!”
郎鸢见鬼似的嚎了一嗓子,疯狂闪躲:“你别过来!你脏死了!我跟你不熟,冒冒然爬别人的床,你礼貌吗?!”
郎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余光一瞥,郎渊眼底竟然晕染了笑意……
混蛋!
郎鸢气死了。
“郎鸢哥哥……”陈喜慧柔柔弱弱又朝他一扑。
“我靠!”
郎鸢见鬼似的,慌慌张张扑向郎渊:“救我!你个混蛋还笑,你大爷!”
郎渊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掩住即将溢出来的笑意,接住郎鸢温暖的身子:“别怕。”
“赶紧给我出去!”郎鸢扭头怒瞪陈喜慧。
视线却半点不敢挪到她脸以外的地方。
让郎渊警惕守夜,他就是这么守的?!
人都爬到他床上来了,这要是个怪物……他都不敢想!
郎鸢气死了,指着陈喜慧:“你神经病吗,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