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给。
这些年,他们一家从我身上吸的血还不够多吗?
“你这赔钱货,欠了别人钱不还,还不是我们给你垫上!”
我嗤笑,“要是垫上了,我怎么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那、那是因为,我们替你把钱还了,你欠了我们,得把欠寡妇陈的钱给我们。”
张嘴就扯谎!
我懒得费口舌,起身拎包,道:
“起诉吧,手机是我砸坏的,该我赔的我会赔,法院判多少,我就还多少,其他的,多一分你们都别想。”
看我现在不好骗了,我爸妈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去哪住?我们可是你的家人!”
我转头,“什么是家人?”
“这世界上的家人有千千万万种,但你们这种对亲生女儿拳打脚踢,让她沦为钱权色欲交易工具的人,绝不是家人。”
o7
在派出所接受笔录时,消息已经在网络酵起来。
在老林的操盘下,我很快跻身百万博主。
我爸妈被骂得很惨。
网友什么毁天灭地的脏话都说得出来,甚至有人找到我老家地址,声称可以接同城代打,一百块一次。
这场网暴是我主导,只可惜他们不擅长用网络,对这些谩骂一概不知。
老林问我:“你这么一闹,在观望的商务恐怕不会选择合作,这三个月内,至少损失三条报价六位数的推广,值吗?”
“当然值。”
我轻晃红酒,十几年的复仇心念永不敢忘。
他不知道,我爸妈让十五岁的我讨好五十多岁的村长。
第一次吃汉堡时我特别开心,后来才知道,是我育晚,月事也来得晚,我爸妈等不了,听说汉堡里都是激素鸡。
所以那段时间,他们一直买最便宜的汉堡给我吃。
月事来了,我也长胖了。
村里多嘴的婆人打趣爸妈,说把女儿养得比儿子还胖,故意对我弟说,我爸妈都把好吃的偷留给我,肯定是不喜欢他。
她自以为幽默轻快的两句玩笑话,却变成断壁残垣横亘在我和我弟中间。
他开始厌恨我,折磨我,为了证明爸妈更爱他,他总是对我恶言相向,只要爸妈不向着我,他就开心。
爸妈也认同我弟的观念。
一个好姐姐,就应该为弟弟铺路。
于是,一个普通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变成吃我肉喝我血的吸血鬼家庭。
他们白白胖胖,我枯骨一具。
其实那时在鸡汤里下洗衣粉,我原本是想倒农药化肥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