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这四个字狠狠戳痛了我的心。
柳知薇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傅景深:“可是……你父母会同意让你娶我吗?”
柳知薇这个人漂亮温柔,但名声似乎不太好,据说她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过绯闻,父亲还是个赌鬼,所以虽然后来她和傅景深交往了,但傅景深的父母非常厌恶她。
也是因为这样,傅景深父母才强迫性的让他和我结了婚,柳知薇因此出国,好几年没有音讯。
如今时过境迁,柳知薇又是知名设计师,身份地位都不同往日,她和傅景深会重归于好,我丝毫不意外。
“他们一直想要孩子。”傅景深说,“所以,他们会同意的。”
听到这里,我踉跄着离开了。
离婚协议书,傅景深并没有立马叫人拿给我,我等了两天,一直没有等到。
这天是周末,脱离了繁忙的工作,我难得有空,干脆去了城北的一家医院,点名指姓的挂号了一个医生。
慕风,我的大学学长,也是我曾经的挚友。不过在我和傅景深结婚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
学长一直暗恋我,我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婚后,他主动疏远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挽回。
我和傅景深从小就认识,而我从小就暗恋他,尽管我们的婚姻,只是家长操控下的联姻,但我还是无比喜悦。
甚至愿意为了他,失去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到现在,我才开始后悔。
真傻啊,曾经的我。
见到我这个挂号的病人,慕风愣了好久,随后才猛地站起来,惊喜又局促的喊道:“安安,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晃着手里的挂号单:“当然是生病了啊。”
慕风看着我手里的单子,又愣了好久,他是妇产科医生,来他这里的病人,不是怀孕,就是有了什么病,而我显然不可能是后者,只能前者。
许久之后,他才说:“那恭喜你了。”
我还是笑,让他给我开单子去抽血化验。
他一边开着单子,一边故作轻松的说:“你和傅景深结婚五年了吧,现在才有孩子,也是有些晚了。”
我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问:“学长,晚上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慕风看着我,目光仍旧深情:“好啊。”
我避开了他的眼神,胡乱找了个话题说:“都过去五年了,学长你脱单了吗?”
慕风说:“没呢,我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次抽血结果很快出来了,我的确是怀孕了,不知道这算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捏着单子,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
而慕风仔细看着我的血检单子,眉头越皱越紧:“安安,你血检指标,怎么这么奇怪,你最近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笑笑:“学长不愧是你,这都能看出来。”
慕风严肃的看着我:“我在医院有熟人,你现在去做个全身体检,生病不是小事,不能……”
“我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我直接打断了慕风的话,“恶性脑肿瘤,胶质瘤,学长,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