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长松你带走。”
秦舒宁知道,徐展旌做的事,比自己危险多了,让长松跟着他,多少也能帮衬一个,秦舒宁道,“我就待在客栈里,哪儿也不去,有银穗和随行的护卫保护我,足够了。”
最终徐展旌没能扭过秦舒宁,但临走前,他又交代了一句:“何思安有问题,还有何家……”
秦舒宁打断徐展旌的话:“从明天起,我会装病,不踏出客栈一步。”
徐展旌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走了。
秦舒宁立在窗边,目送着徐展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里。
金禾银穗姐妹俩还躺在榻上睡的正熟,秦舒宁轻手轻脚关上门,进内间躺下了。
等里面彻底没有声音之后,金禾银穗姐妹俩这才齐齐悄悄松了一口气。
而今夜有人安睡,有人愁。
何家厅堂里,一灯如豆,何老爷背着手,立在窗边,脸上再无先前的和善,只剩下了冷意:“秦舒宁今日百般推脱不肯走,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何思安脱口而出,“这几日,都是我陪着秦小姐的,她若知道什么,
第二天,徐展旌一日未归。
秦舒宁也窝在客栈里没出门。
那六具尸体带来的震惊,只过了一天便消散了。百姓们私下依旧会议论,但却没人将它当成一回事。
潮州内一如往昔的热闹。
可秦舒宁却从这热闹里,嗅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以至于夜里躺在床上,她一直辗转反侧难眠。
睡在外间的银穗听到动静,想要起身,却被金禾制止住了:“睡你的觉,小姐的事,轮不到你管。”
银穗撇撇嘴,只得重新躺下了。
秦舒宁没睡好,第二天醒来时,眼底乌青一片。
她刚梳洗完,银穗便进来道:“小姐,何公子来了。”
何思安?!
他怎么又来了?!
秦舒宁心下奇怪,但还是下楼去见了他。
“这是我们潮州的特产荷花酥,今晨刚新鲜出锅的,我路过顺手买了一份,送给秦小姐尝尝。”何思安腼腆笑着,将一个纸包递过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小姐就当吃个新鲜吧。”
此时晨光熹微,露水微凝。
何思安像是赶着过来的,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但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秦舒宁没拒绝他的心意。
“好,”秦舒宁接过,又道,“有劳何公子专程跑一趟了,金禾快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