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点灯,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像是一株共生藤。
紧随其后的长青兄弟俩过来时,看见屋内的这一幕,顿时惊的瞠目结舌。
长松惊的声音都变形了:“长青,你不是说,将军的心里只有少夫人吗?那他现在怎么抱着另外的女子……”
话没说完,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长青都要醉了。
他二话没说,就将长松拖走了。
这间卧房,徐展旌从小就住到大,即便闭着眼睛,他都能避开屋内所有的障碍,准确无误带着秦舒宁上了床。
这张床上是他们成婚时新打的。
床身是用上好的黄梨木,上面还雕刻着缠枝连理枝以及石榴等花纹。
暗夜里,人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放大。
秦舒宁的意识浮浮沉沉的,直到肩膀蓦的一凉时,她混沌的情绪,才有短暂的清明。
不能。
他们不能这样。
徐展旌埋首在秦舒宁颈窝时,一个软绵绵的巴掌,蓦的拍在他脸上。
徐展旌欲往下的动作一顿。
“你、你走开。”
秦舒宁浑身酸软,声音像猫似的,双手软绵绵挡在胸前,做着推搡的动作。
秦舒宁的声音和推搡的动作都很轻,但徐展旌这才找回理智。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喘息着与秦舒宁保持距离。
黑暗在屋内蔓延开来,他们彼此都听到了对方压抑的呼吸声。
徐展旌拢了拢散开的衣襟,没敢看秦舒宁,只道:“我去让人找大夫来。”
话落,他正欲起身时,手腕猛地被一只发烫的手拉住。
徐展旌身子一抖,差点将秦舒宁甩出去。
秦舒宁中的药效很强,她整个人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拉回跳脱。
徐展旌都快疯了,他紧紧攥着秦舒宁的手,将她压在床上,不让她乱动的同时,又厉声道:“来人,备水,要冷水。”
长青带着长松下去了,可也不敢走远,怕徐展旌有什么吩咐。
此时听闻徐展旌叫水,两人忙不迭去准备了。
很快,水就准备好了。
长青隔着帘子说了一声后,便退下了。
徐展旌回头,看向床上。
秦舒宁躺在床上,整个人粉里透红,眉心紧蹙,眸色迷离痛苦望着徐展旌却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