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牛车内外,只有闫老二和李雪梅。
闫老二隐隐有些兴奋。
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三宝,帮忙看着点哈,有人靠近你提醒我。”他不忘嘱咐。
三宝低低的哞了一声。
两口子开工。
麦秆伪装的包袱,先藏在林子里,车底的位置留给肉干、草药、晒干的野菜,他们一直舍不得吃掉的几个地瓜、土豆藏在其中,结结实实的重新绑好。
见不得的光的大米白面混在闫老二拣回来的破烂里。
李雪梅一边收拾一边埋怨:“你说你要这些干啥?用不上,还占地方。”
“这都有用!
”闫老二振振有词:“看看这画,说不定是啥有名的画家画的,瞧这首饰盒,还凋花呢,这个烛台,是不是比咱家卖了的那个好?还有……”
闫老二从山匪窝里拉回来的破烂,大概翻了翻以衣服为主,还有一些杂物,也没时间收拾,就一直堆着。
“咋还有把刀!”他抽出把短刀,带刀鞘,外表朴实无华,抽出来一看,里面更朴实无华,刀身都上锈了。
李雪梅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用。”
“那啥,不就上锈么,磨一磨没准还能用。”闫老二也不尴尬,自然而然的拿起下一样。
“哎幼,还有个烟袋锅。”
闫老二跟寻宝似的。
“这是铜的吧?”他在手里掂了掂。
李雪梅管它是啥,一把抢过来,放在包袱里,指使闫老二打包。
她坐在车上监督,看着闫老二忙活。
心想:全是灰,还不闭嘴……
“那俩水桶,你试没试?真不漏?”李雪梅指着地上戚五新送来的水桶问。
“不漏不漏,戚五兄弟的手艺没说的,实用耐用,真好!”
“那给它们搬到车上来,就放车头这边,合上盖子,再找绳子捆紧,以后就放这里不用搬动。”
闫老二搬了两个空桶上去,比照一看,挺好。
“在上面再放些包袱,以后大哥从这就看不见我了!”闫老二惊喜道。
李雪梅问他:“你还怕看?”
“主要不好偷懒,你说咱三宝自动导航,我多轻松啊,可一想着大哥就在后面能看见我,不得不装作看图找路赶牛车的样子,累啊!”闫老二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