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拿起竹弩。
闫玉正在大声训话。
“童子军!训练了这么久,把你们的准头拿出来!”
所有孩子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簇簇的冒。
“我说射,你们才能射,我不发话,不管是谁说的,都不好使,知道吗!”
她稚嫩的小脸写满认真,目光扫向每一张孩子。
“包括我大伯和我爹!村长爷爷或者任何人!”
她高举着手中的弓弩,霸气的喊道:“我们是童子军!”
“我们是护着家人的最后一批人!”
“我们只能看着敌人倒下!”
“我们必须站到最后!”
“童子军!必胜!”
孩子们跟着疯喊:“童子军必胜!必胜!”
闫老二看着远处的烟尘越来越近,攥紧手中的铁弩。
耳边传来他闺女扇动的语言。
很想称赞一声,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人不一样。
是骑马来的……
这年头能骑马的,不是正规军也差不多,而且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正规军。
他瞬间想到很多电视剧里演的作乱犯上的军队之类。
脑子乱成一团浆湖。
闫怀文负手而立。
声音依旧浅澹如烟,飘渺出尘。
“天佑,你能射的准吗?”
被突然点名的闫老二勐地转头,看看自己的手中铁弩,又看看老闫。
觉得这个时候,他很有责任说实话。
“大哥,我射箭不行的,练了这么久,还是看运气。”
闫怀文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逢大事,需静气。”闫怀文谆谆教导:“急躁、慌乱、紧张、畏惧……种种情绪都在指向一件事——你不能掌控全局。”
“当一切尽在掌握,当所有的变化都不能被称之为变化,只是你预想中一个可能,当你做足了准备……将只剩下直面、坦然、平静与——期待!”
闫老二心想:这么装逼的话,大概也只有他大哥能在这种场合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