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此刻毫无头绪,而倍加自责。
尸首要被带回县衙。钱掌柜哭的厥了过去。
忽然又有两个半大孩子跑来,远远地大叫:“姐姐!”
卫玉转头,恍惚中几乎以为是柳狗子,然而并不是,只是跟柳狗子年纪相仿的两个孩童。
她心事重重往外走,她已经答应了柳狗子,但又只有两天的时间,实在是……
此时武万里走来道:“会不会真是魏旌?”前脚才放人,后脚就又生案子,他心里窝火,恨不得立刻抓人。
卫玉道:“不是魏校尉。”
武万里疑惑:“为何?”
“我派人查过,前几宗案子发生的时候,魏校尉还没调来野狼关。”
武万里一愣,却又不服气地:“也许这件是他所做呢。”
卫玉不否认,只道:“要想证明是不是魏旌,也容易,只要……”
那孩童的呼唤声越发凄厉,让卫玉有点心神不宁,正要走开,却有几个围观的百姓见状,说道:“可怜,那苟娘子才十八岁,钱掌柜却四十开外,图什么嫁给他?如今死的这样惨。”
“你有所不知,这姑娘之所以肯嫁,不过是因为钱掌柜有钱,这苟家原本穷的很,全靠这一件亲事才得过活……对了,那两个孩子还能继续读书,也靠他姐姐给拿的钱呢。”
“哎哟,那可真是老天不长眼,麻绳专挑细处断。”
卫玉不经意听了这两句,心中一动,隐约仿佛有点光芒闪动,她回头看看正哭喊的两个孩子,心底又浮现柳狗子的脸。卫玉问道:“柳家的孩子也读书吗?”
武万里正惦记着她说如何证明魏旌不是凶手的话:“我不知……”
忽然另一个声音道:“是,我在南城的学堂里。”
卫玉回头,却见来的正是飞廉跟柳狗子。
小柳吸吸鼻子,道:“我上学的钱,是九哥哥拿的。”他看向不远处哭天抢地的两个孩童:“他们两个是我的同窗,苟姐姐人很好,之前还去学堂送过吃食,没想到竟然也……”
卫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武万里不明所以,跟了几步:“卫巡检,去哪里?”
“回县衙。”
快活林。
钱掌柜的小娇妻也被荼毒的消息飞快散开。
酒楼里喧闹一片,都是在说此案的。
有人在说那凶手着实无法无天,凶残成性,道:“至今找不到人,我看并不是我朝的人,多半是西狄的狗贼!才能干出这样天怒人怨之事!”
也有人抱怨县衙公差的无能,又道:“还说什么那个卫巡检也在这里,无有不破的案子,可现在呢?又多一条人命!”
还有人讨论苟娘子死的可惜:“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还没享几天福就没了……真真可惜!那老钱人财两空,岂不是要哭死了。”
“那凶手到底何人,听说昨儿把魏将军带了去,难不成真的是……”
正热闹,却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大家猛回头,却见是明掌柜站在中间大桌旁边,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众人呆呆看她,明俪道:“少放屁了,魏将军若是那样人,老娘还会容他进门?早就一脚踹死了!是好人歹人,瞒不过老娘这双招子!”
大家讪讪地笑,有人便问:“明掌柜真能看出来?”
明俪道:“你他娘的还别不信,我非但能看得出好坏,还知道那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忙又问,明俪道:“那种只敢对女人下手的,当然是最恶心无能的混蛋……哈,不瞒你们说,昨儿卫巡检来告诉过,说那凶手作案之前喝了鹿角酒,那鹿角酒是干什么的?壮阳补肾的,那狗贼作案为什么还要喝这个,摆明了是那东西有毛病,多半儿是硬不起来,是个软蛋,不是真正的男人!”
众人听她说的痛快,顿时轰然:“明掌柜说的对!”
“那厮必定不是个真男人!多半是个太监!”
明俪一脚踩在凳子上,撸起袖子环顾四周,又道:“你们倒是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真有本事的,他来动一动老娘我!不敢来的话,就是狗怂的,缩头乌龟,没卵蛋的东西!”
在一片哄闹声中,角落中有一人垂着头,捏着杯子的指骨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