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明心头一跳,闪烁着眼睛问:“为什么啊?”
施学敏笑得更甜了:“这件事谈成,我心头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当然要对你表示一下感谢了。”罗晓明摇摇头:“这个,根本不用谢的。从史国明的角度来说,我还应该谢谢你呢。”
“这个史国明,绝对有问题。”施学敏柔声说,“罗市长,不开玩笑,我正好烧了几碗红烧羊肉,很好吃的,冬天吃羊肉是大补。”
说着眼睛发直起来,盯得罗晓明有些不好意思。罗晓明垂下眼皮,心头却热辣辣地有些激动,却再也不敢撩开眼皮去看她。
“我先走,你过一会过来。”施学敏跟上次一样,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去准备一下,你不要再带酒了,我家里有。今天正好是周末,有时间。”说着,含情脉脉地盯了罗晓明一眼,没等他抬起头来表示同意,就转身往外走去。
罗晓明看着她阿娜多姿的背影,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今晚到底要不要去?他心里又矛盾起来,这次去,如果比上次再进一步,那就会失控,我就会真的出轨。而不去吧?又会逆了她的一片好意。她是一个高档次的红颜,又是一个很不错的盟友,你难道不想珍惜这样一个难得的红颜吗?
去!就是再危险也要去!罗晓明一咬牙,决定不顾一切去吃饭。但想到上次施学敏的表现和急色,想到她长期独守空房的寂寞,既同情,又爱怜,也有些兴奋。
于是,过了半个小时,等天黑下来以后,罗晓明就关门出去,开了车往施学敏家里驶去。把包里许小玉送给我的四只东北参送给她,到人家家里去吃饭,空手去是不礼貌的。
开到施学敏高档小区的门外,罗晓明在路边停下车,观察着车子后边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车辆,他才把车子开进去。
在施学敏楼下停好车出来,罗晓明还是小心地看了一下,才走进大堂乘电梯上去。走到施学敏家门前,他有些紧张,心也跳得有些快。
罗晓明稳了稳神,才伸手按门铃。施学敏出来开门,门一开,就从里面扑出来一股带着香味的热气。施学敏早已开了空调,脱了外衣,站在门内的她,身上的曲线格外饱满,脸上的红晕特别迷人。
“来了。”施学敏轻声说了一声,就把罗晓明让进门。她伸出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才关上门,然后轻轻把锁保上。
她的这个动作是在罗晓明转身换拖鞋的时候悄悄做的,尽管做得很轻,但还是被罗晓明敏感的后脑勺看到了。
这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没有这个动作。难道今晚她真的要再进一步?罗晓明体内漾起一股温馨的暖流,也来了那种感觉。但他装作不知道,走到客厅里,从包里拿出那包东北参,对施学敏说:“施市长,这是一包东北老参,给你补补身子。”
施学敏走到他面前,不看他手里的老参,而是看着他的眼睛,甜甜地笑着说:“你忘了。”
罗晓明愣愣地看着她跟刚才在办公室里判若两人的样子,想,如果说,刚才她是一个女汉子,女干部,那么现在她就是一个小资女人,家庭妇女。刚才那个样子让人敬畏和尊重,现在这个模样则让人爱怜和心疼。
外衣一脱,施学敏身上的女人味就显得特别充足。尤其是她高挺的胸脯,细小的蜂腰和肥硕的臀部,男人只要多看一会,都会禁不住冲动起来。真的,罗晓明只有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否则,他真想张臂去拥抱她,好好亲亲她。
“忘了什么?”罗晓明以为是忘了带酒了,“不是你让我不带酒的吗?你说你家里有酒,我就没去买。”
“傻瓜,谁说酒啦?”施学敏因为有了上次的暧昧行为,今天就变得随便起来。他亲昵地一打他的手,一点副市长的样子都没有,倒有点像个风流多情的小女人。“上次不是说好,到了我家里,都叫名字的,这样亲切些。你是不是忘了?”
罗晓明这才想起来,掻掻头皮说:“嗯,那我就叫你学敏吧。学敏,这老参给你补补身子。”说着将那包老参递给她。
施学敏接过,看了看说:“晓明,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是不是哪个红颜送给你的?”罗晓明心头一跳,女人真是太敏感了,眼光也特别厉害。
他当然不能承认:“哪里?开玩笑。这是前天我带队去考察城管工作时,有人偷偷塞到我包里的。”施学敏有些怀疑地“哦”了一声。罗晓明说谎道:“我不知道是谁送给我的,所以不好还。学敏,像这种情况,算不算受贿啊?”
施学敏说:“这个应该不算。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有人偷偷塞进你包里的,又是吃的东西,怎么算受贿呢?如果是钱,谁偷偷塞进你包里,你就要上缴到廉政帐户上去,否则就是受贿。”
罗晓明点点头。施学敏又说:“这种小东西,我也经常收到的,家里很多,有的我已经送给别人了。我只限于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般的衣服。其它的东西,包括字画,我都不要。”
罗晓明说:“我也一样。”施学敏眉开眼笑地说:“在这上边,我们倒是很般配的一对。要是一个贪官,一个清官,两人碰到一起,清官马上就会变成贪官。”
罗晓明做着鬼脸说:“你说,我们是般配的一对,怎么是一对呢?我们可都是有家室的。”施学敏跟他打情骂俏起来:“真是个呆子,谁说是这个意义上的‘一对’啦?我们是那种意义上的‘一对’。”
罗晓明故意逗她:“是哪种意义上的‘一对’啊?”施学敏伸手捏住他直挺的鼻子:“你真像个顽皮的小弟。”
罗晓明笑着退开。施学敏把手里的老参还给他:“还是你去吃吧,吃了身体壮一点,劲道好一点。我不吃都不行,还吃呢?”
罗晓明又装作不知地问:“什么不吃都不行啊?”施学敏的眼睛迷离起来,有诗云:“雌兔眼迷离”。迷离眼就是多情眼。迷离眼里既有水汪汪的情,又有暗示性的火。现在,施学敏原本好看的大眼睛变得了眯细的迷离眼,性感地瞄着罗晓明,直把罗晓明盯得身上发热,体内起火。
“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逗我啊?”施学敏眨着迷离眼说,“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啊。”罗晓明只憨笑,不说话。施学敏说:“我现在一直一个人住,有劲没处使,有欲没法泄,你难道不知道?”
罗晓明的脸涨得红红的,不敢再逗她。施学敏把那老参塞进他包里,说:“吃饭了,我去盛饭。”说着去厨房间里盛菜。
罗晓明去端菜,拿碗,抽筷,然后像上次一样相对而坐。施学敏拿出一瓶药酒,说:“这是去年有人送给我的,说那种效果特别好。我就不敢吃,你来了,正好尝一尝,它味道怎么样。”
罗晓明听得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要逗一下她:“什么效果特别好呢?”施学敏用筷头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唬了他一眼:“坏蛋!”罗晓明说:“我不能吃,吃了,一个星期不回家,你让我怎么办?”
施学敏垂目不言,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过了一会,她嘴里轻声嘟哝道:“你可以,到我这里来啊。”
罗晓明的心怦怦直跳,气也有些发堵。施学敏感觉到了,撩开眼皮火也似地盯着他:“你怎么啦?”罗晓明慌乱地说:“没什么,喝,喝酒吧。就喝这个,看看它到底有没有效果?”
说着接过施学敏手中的酒瓶,倒起来。他倒了半杯,再给施学敏倒。施学敏说:“少倒点。这酒我不能多喝,你懂的。”
罗晓明端起来酒杯说:“来,学敏,我们碰一下杯,喝一口。”说着跟施学敏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咂着舌头品尝了一下,说:“药味倒是有一些,但不知有没有效果?”施学敏大胆地说:“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啊?”罗晓明的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这,恐怕不行吧?”施学敏眨着狡黠地眼睛说:“你理解到哪里去了?我没说跟谁试啊。”
罗晓明埋头吃起菜来,他已经冲动得不行了。哪一个男人受得了如此漂亮一个少妇这般明白的暗示啊?罗晓明知道,他只要站起来转过去,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就会主动投入她的怀抱,然后烈火遇干柴般燃烧起来。但罗晓明做不出来,他还没有这样的胆子,所以他只得用吃菜的动作,来气掩饰和克制心头的火焰。
“你爱人,真幸福。”施学敏突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好羡慕她。”罗晓明撩开眼睛去盯她。施学敏怨妇般慢悠悠地说:“她每个星期,都能得到一个帅哥丈夫的宠爱。而我呢?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却一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