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处理呢?”龚小雯紧紧盯着他,紧张极了。
“肯定不能再让你当江南房产公司的副总了。”韩少华像真的一样地说,“不是降职为一般的员工,就是把你调离江南公司,到外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但只能降职,不能升迁。”
“那样,不就证明我真的有问题了吗?”龚小雯更加害怕,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那你说,让我怎么处理?”韩少华在步步紧逼,“总不至于再提拔你吧?”
龚小雯痛苦地垂下了头。
“另外一条出路,你干脆跳槽,离开天宝实业集团。”韩少华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映。
“离开红茂?”龚小雯感到十分意外,皱起了眉头。
韩少华到这个时候,才把他的真实想法抛出来:“但跳槽,不一定能找到像天宝实业集团这样理想的单位,也不一定能当上中层干部。再说,你跳槽,就更加证明你有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谣言还会跟着你着走到新的单位,弄得你很难堪。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帮你想着出路。小雯,你不要不相信,这绝对都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你。”
龚小雯像在大海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水汪汪的泪眼亮亮地盯着他,期待他说下去。
韩少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就紧紧咬住她的目光说:“小雯,你是一个优秀女孩,又是一个研究生,应该有所出息,过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生活。”
龚小雯乖顺地听着。
韩少华的声音越发充满了救世主的意味和情人的温柔:“而现在,不管是什么人,要出人头地,过上幸福生活,不是当官,就是有钱,你说对不对?”
龚小雯点点头,渐渐被韩少华诱进圈套里去了。
“呃,小雯,你想过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你再想走从政当官这条路,已经不太现实了。”韩少华老谋深算地一步步往他设想好的陷阱里领,“孙娇娇比你早了一步,在朱文亮的努力下,当了培训学校的副教导主任。当然,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她再想有所上升,还要放开自己才行。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一样,官场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龚小雯却禁不住问:“你是说,孙娇娇跟朱文亮有那种关系?”
“那当然,否则,她能突然当上副教导主任吗?”
韩少华造谣说,“可她要扶正,一步步走上去,还必须献身于官场上更有权的人才行。而这个孙娇娇,唉,似乎又很保守,所以她想再要有所出息,有很大的难度。”
实际的情况则是:在姜董的提议下,他顺水推舟地同意提孙娇娇当培训学校的副教导主任,然后暗地里诱逼朱文亮去搞她,搞到手后,再献给他。他本来想跟朱文亮做搞孙娇娇的“连襟”,没想到孙娇娇这个小妖精竟百般跟他们周旋,巧妙逃避了他们的追逐。
朱文亮压着不给她扶正,估计也是没有得手。但他在龚小雯面前不能这样说,而要反着说,才能起到诱导她自觉自愿或者半推半就地献身于他的榜样作用。
龚小雯垂下眼皮,不吱声。她对韩少华的这个说法有点不太相信。
韩少华继续诱导她说:“所以对你来说,最现实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赚钱,真的。现在,有钱比什么都好,自由自在,不受谁管制,也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更不用受别人的气。就是去当官,还不是为了更多地赚钱啊?”
龚小雯惊讶地问:“你是说,让我下海经商?”
“对呀。”韩少华的眼睛像贼一样亮起来,“我想,你干脆辞职下海,去办个什么公司,我暗中支持你。”
韩少华很懂谈话技巧,不把跟她合办房产公司的事一下子说出来,而要装出临时想起来的样子,这样才不让她看出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龚小雯真的往他设想好的套子里走,有些迷茫地说:“办公司?我没有资金,没有人手,什么也没有,能办什么公司啊?”
韩少华转过头,做沉思状。过了几分钟,才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去办个房产公司吧,我暗中支持你。呃,或者,我们两人合作搞也行。由你出面当法人,我在位置上,不能出面的,这个你也知道。但开办费用,还有周转资金什么的,我来想办法。这样,我们利用手上的一些关系资源,和我们房产开发方面的经验,一定能成功。”
龚小雯听他这样说,心动了:“哦,你真的能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