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小,那臭气熏天的气味,明显不是妇人的。
赵四看一眼张刘氏,又看一眼张武,目光意味深长。
几个捕快脸上也挂着同样会意的笑。
唯有颜少卿无动于衷,辛槐面无表情。
余春按着张武,另一捕快拿出麻绳,先套住这厮的脖子,又绕到背后反剪两臂,再将他两只粗短的手绑在一起。
张武跪在地上,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大人为何要绑我们?我们可是苦主啊!”
张刘氏裹着被子,也被捆着,吓得花容失色,哭得伤心欲绝:
“老爷啊!您带妾身走吧!妾身不想活了,平白无故受这种欺辱……”
辛槐在屋里慢慢地走着,观察着,检查着,打开柜子箱子看一下,再打开抽屉首饰盒看一眼,再掀开被子看床,再踩一踩脚下的地砖,甚至,他趴在地上看床底下。
颜少卿跟在辛槐身后,想知道他在看什么找什么。
看了片刻,不知所谓,便又看了眼赵四。
赵四会意,连忙拱了拱手,狗腿一般笑了笑。
等转身面对地上跪着的两人,这厮立马变了脸色,板着脸,呵斥道:
“奸夫**妇,必定是你们之间的丑事被张大强撞破,你们便杀了他。捏造什么夜盗贼人杀人,真是无耻。”
张武断然否认:“大人何出此言啊?小人和母亲清清白白,何来的丑事?小人身为人子,又岂会杀害父亲?”
辛槐:“……”
母亲?莫要污蔑了这词。
张刘氏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老爷啊!您为何不带妾身走啊?妾身竟然被他们这般污蔑……妾身不想活了……还不如跟您去了算了……”
赵四冷笑道:“你俩都睡一个被窝了,还说不是奸夫**妇?”
张武反驳:“大人,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大人是看到我们睡一个被窝了?”
赵四:“……”
那倒没有。
可恨,张武这厮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你们若没有奸情,那你的足衣为何会在张刘氏的卧房里?”
张武眼中闪过慌乱,但仍嘴硬否认道:“大人,这足衣不是小人的。”
说完,伸腿让众人看他脚上的足衣。
赵四几人一愣。
张武穿着足衣?
他刚刚不是从张刘氏的被窝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