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越发无奈:“真大公子,我说的话本绝大部分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好吗?”
就说了一本女频文,结果就被真永记住了?
许河送来炭炉,帐篷里顿时变得暖和起来。
颜少卿先告知了他们昨夜的战况,真永听得激动不已,得意地道:“没想到我出征北疆,两战皆胜,看来我也是帅才嘛!”
几人看着他,都沉默着。
颜少卿心中冷哼一声:明明都是辛槐的功劳,若没有他的火炮,他们哪可能打得赢鞑子?
辛槐很是无语:真大公子,攻打山贼老巢时,炮是我轰的,残兵败将是你手下杀的,你就比比划划了几句。昨夜一战,也是我和颜少卿配合默契,你好像全程只用望远镜观战,“哇哇”个不停了。
小冯公公却和颜少卿辛槐两个想的不一样,他看着真永,笑眯眯的:帅才说不上,但确实出色,智勇双全……
说完昨夜的战况,颜少卿看向辛槐,欲言又止。
辛槐很少见他如此,问道:“大人,有话要说?”
颜少卿还未开口,辛槐突然想起什么来,扒开外袍,从衣衫前襟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颜少卿:“大人,还给您!”
颜少卿一愣:“这是?”
辛槐笑道:“这是大人您给我的啊!”
颜少卿无奈地看着他:“给你了,就是你的,不用还。”
辛槐强硬地塞颜少卿手里:“大人,我有银子,不要您的银子。这些,您拿给军士们发军饷也好,买吃食也好,反正我不要。”
他本来就没打算要这笔银子。
如今见了北疆军的情况,他就更加不会要了。
北疆军条件实在太艰苦了。
颜少卿看一眼手中的银票,又看向辛槐,目光深邃。
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银子,可给出的银子,又被还了回来,这还是他人生中头一遭遇上。
真永看不得他们这副深情对望相亲相爱的模样,嫉妒了,冷笑一声:“颜少卿,你来找辛槐到底是什么事?”
颜少卿收了深邃的目光,低头沉默着,似乎不打算说了。
真永嗤笑一声,道:“小捕头,你忘了?颜少卿不是还有个大案子要你查?”
辛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大人您直说就好了。”
颜少卿本不是优柔寡断扭捏之人,之所以犹豫着未开口,也是见辛槐脸色憔悴。
他知道辛槐身子不好,千里迢迢奔波一路,已经够辛苦的了,昨夜又打了半夜的仗,身子必定还未恢复,若是再忧心旁的事,他担心辛槐身子受不住。
之前,太平仓火灾案,辛槐为了帮他父亲帮他颜家,是殚精竭力,以致于大病一场,病了许久才好,他是真的怕会重蹈覆辙。
颜少卿看着辛槐,摇了摇头:“案子的事,先不着急,你先休息几日,等身子好一些再说。”
辛槐笑道:“大人,查案这种事还能拖?到时候线索都没了,如何查?何况,能让大人记挂着的案子必定是非常重要的案子,就更加拖不得了。”
真永不高兴了:“小捕头,你不要命了?”
又呵斥颜少卿:“姓颜的,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现在干的事太恶心了,辛槐才帮你打了胜仗,身子还未恢复,你就跑到这里,做出这副欲言又止惺惺作态的模样,让他心疼你,不得不去查案。颜少器,你好虚伪,好卑鄙,我瞧不起你!”
颜少卿闭上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