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陈屋雨坐在车上,收到了李康时发的消息,他说:“还好吗?”
“我们先好好考试。”
陈屋雨打字,“知道。”
车上陈父不说一句话开着车,眼睛几次看向她,陈屋雨没有回应,面向车窗,直到回了家父女俩一句话都没有。
那晚,李康时一直跟她聊到很晚,陈屋雨一回复慢了,他就接连发消息过来。
聊天的末尾,陈屋雨说:“花他的钱不就得听他的话么。”
那晚,李康时眼睁睁看着陈屋雨跟对她动手的人回了家,不知道她回家会不会再次遭遇什么。
人生第一次生出巨大的无力感,偏偏这个年纪,他一丝一毫都帮不了她。
陈屋雨那两天很早就躺在床上,想调整一下作息,那件事根本上没带给她什么影响,毕竟没打在她脸上。
她淡然的面对了考试,那之后在家里能碰见陈父的时候,陈屋雨又在陈父的脸上看见了闪躲,跟上次不一样的神情。
陈屋雨有些时候很想不通陈父这样的人,脸上也会流露出羞愧之色。
高考后几天,班群里没人说成绩,再敲定毕业聚餐的时间。
陈屋雨看到了不打算去,李康时他们班已经定好了,下周三中午,李康时让她一起来。
陈屋雨:“你们班聚会,你叫我干嘛?”
李康时很快接话:“可以带家属啊,你作为家属来吧。”
陈屋雨最后也没有答应他,周三待在家里,傍晚时突然下起雨来。
李康时发消息给她说没带伞。
陈屋雨回:“什么意思?”
“你给我送过来。”
陈屋雨刚洗完澡,心里有点不太想出去。
李康时不依不饶,没收到她答应的回复一直发。
陈屋雨抓了抓湿润的头发,看了眼窗外,一柱柱水流分布在玻璃上,她看了片刻走到玄关拿了两把伞开门出去。
拉开单元门,新鲜泥土味扑面而来,雨滴稀稀拉拉打在伞面上,有渐大的趋势。
下雨天也不好打车,陈屋雨抬手,一辆辆出租车过去,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手机上李康时还不停的问:“到哪了?”
陈屋雨走到地方时,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李康时那边还没散场。
刚想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就见他们一群人走出来,李康时站在中间,指尖夹着着烟,神色轻佻的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