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谢蕴宁便一边盛着炒饭,一边道:“九安,师父说了,他们晚上想吃点清淡的,就自己在家里做了。”
邱傲雪接过饭碗,诧异地问,“蕴宁,你在这里还拜师了?”
“雪姨,不是我的师父,是教九安医术的两位老师。”
“九安学医?”邱傲雪满是惊愕地问道:“你能学会么?这学医不像别的,要是学不精,那可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陆九安听着这般不中听的话,硬邦邦道:“雪姨,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师父说我很有天赋。”
“雪姨,九安每天都认真地看医书,师父隔三岔五地还要考校她,我相信九安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谢蕴宁一说话,邱傲雪便没有再揪着陆九安学医的事不放。
三个人坐在方桌的各一面,吃着晚餐。
桌上大部分的菜,都是中午婚宴上的剩菜。
邱傲雪尝了几口,不是很适合自己的口味,就放下碗筷。
她起身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谢蕴宁,正在吃饭的谢蕴宁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伸出双手接过邱傲雪递过来的盒子。
“雪姨,这是什么?”
“新婚礼物。”
谢蕴宁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只做工精美的钢笔。
“九安,你看这是雪姨送给咱们的新婚礼物。”
陆九安淡淡地瞥了一眼盒中的钢笔,不咸不淡地说道:“正好你用这支新钢笔,旧的那只给我用。”
“不,你用新的,我用旧的。”
谢蕴宁这话,惹得邱傲雪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十分肯定的认为,陆九安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真是乡里的村姑,心眼比筛子还多。
好一招以退为进,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陆九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邱傲雪那张满脸不悦的脸庞,脆生生道:“不要,我用你那只旧的钢笔很顺手,我不想再适应新的钢笔。”
“九安,这个牌子的钢笔很好用的……”
邱傲雪补充道:“这个牌子的钢笔很贵的,我还是托人搞了一张外汇券才买到的。”
她要是知道她千辛万苦搞来的钢笔是给陆九安用,她还不如随便买支钢笔算了。
“太贵的东西,我不配。”陆九安颇有自知之明的说了一句,“我就喜欢你之前那支钢笔。”
“九安,区区一支钢笔而已,哪里有配不配的?你一会儿试试手感。”
邱傲雪被谢蕴宁和陆九安的对话,气得直哆嗦。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为什么会有人要做“恶婆婆”……
谢蕴宁还不是她亲儿子呢,她都这么生气,真不知道谢蕴宁的亲妈看见陆九安时,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