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为动作自然地取下她肩上的书包,拿在手上,见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周宴礼呢?()”
她说:刚刚被老师叫走了,我在这里等他。()”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又惹祸了?”
江会会急忙摆手:“没有的,他今天很听话。”
周晋为眉目舒展,没有继续去问原因,而是站在这里陪她一起等。
旁边的孙炬倒是看的一头雾水。
他一直没弄清楚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没多久,周宴礼从前面的教师办公室出来。
江会会急忙过去,问他老师都说了些什么。
他按着肩膀活动了下脖颈,语气漫不经心:“没说什么,就劝我好好学习,还说我……目不见睫?好端端的说我没睫毛,有病。”
他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镜子。
睫毛挺长啊。
江会会想提醒他,目不见睫的意思不是没有睫毛,而是没有自知之明。
但想到还有外人在,她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孙炬没忍住,笑出了声。
周晋为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孙炬莫名感到一种凉意。
他悻悻的闭上嘴,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
平时看周晋为瞧不上周宴礼那个做派,关键时刻又格外护短,不许别人说他一句不是。
哪怕自己刚才那个带了一点调侃的笑也能让他不爽。
孙炬其实挺聪明的,虽然和周晋为没得比。
但出生在他那样的家庭,教学资源和眼界,都远高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
他的圆滑还有眼力见,也是首屈一指。
此刻却全然看不清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
周晋为忍无可忍,又给周宴礼找了好几个补课老师。
江会会这场病之后,周宴礼听话了不少,也开始认真学了。
只是建筑的地基打的不够牢固,所以学起来挺吃力。
但他现在已经是负数了,没有继续下滑的余地,随便一学都是在进步。
秋天早就过去,入冬之后,天气更冷了。
江会会最近总往医院跑,医生一开始保留了最坏的打算。
好在数次检查之后,并未发现转移。
本来前些天一直在下雨,连日的阴沉,让人心中郁闷积堵。
可拿到检查结果那天,却罕见放晴。
主治医生笑着恭喜她,迎来新生,并祝贺她,希望在这之后永远不会在肿瘤科看见她。
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悬在颈侧的铡刀,也一点点挪开。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虽然不能完全松懈,毕竟癌症复发的是存在的。
()所以后期要定期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