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惊蛰:“不行!”
他用力戳着容九的胸口。
他知道容九真的会这么做。
“不要什么事情都用杀人来解决……你放着什么东西?”
惊蛰戳得手指疼。
容九仿佛想起什么,从怀里捞出个小小匣子。
“生辰礼。”
“你是怎么……”惊蛰想说你怎么知道,“算了,反正你神通广大。”
而后,他的表情有几l分好奇,缓缓探头。
容九递给他。
惊蛰捧着这匣子看了几l眼,才打开。
里面躺着一张薄薄的地契。
容九背手站在惊蛰的跟前,淡淡说道:“我给你买回来了。”
他听过惊蛰絮絮叨叨说着家里的院子,说着院前的桃树,说着院里的池塘,说着他们院后那排小屋子,说着春天的桃花,说着夏日锦鲤的凉意,说着秋日的果实,说着冬日的雪……
惊蛰说了许多许多。
尽管容九并不觉得,年幼时住过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正如他对撷芳殿。
可惊蛰要是喜欢,他自会将一切送还给他。
惊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没动。
“惊蛰?”
容九将人搂了过来,抹了一手湿乎乎的水。他掐住惊蛰的下颚强迫着他抬起头,就见他死咬着唇,分明都哭得可怜兮兮,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容九的声音沉了下去,“松开。”
指腹的力气很大,愣是压得惊蛰松开了嘴,擦得指腹也有微微的猩红。
惊蛰将自己咬出了血。
“哭出来。”容九抿着唇,漂亮到妖异的脸上带着古怪的寒意,“不许藏着。”
“呜呜呜……”
惊蛰终于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将小狗头埋在容九的怀里,“呜呜呜呜……”
很快,眼泪将容九的衣裳打湿。
冰冰凉凉的湿意,一路冷到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