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蛰费劲拽着铁链,试图逃出生天时,隔着床帐,一道隐隐绰绰的身影立在那处,默然注视着惊蛰的动作。
直到惊蛰骂骂咧咧地转身。
“等我见到容九,我就要他……”
“就要我怎样?”
容九温和地问道。
惊蛰僵住,低垂了头颅。
那胆怯的神态,如同等待献祭的祭品,被迫露出皙白的脖颈。
“没怎么样。”
惊蛰瘪着嘴。
他能怎么样,跳起来把容九打一顿吗?为什么buff在容九的身上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容九将来如果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囚禁起来吗?
不可以啊!
惊蛰在心里疯狂摇晃着容九的肩膀。
容九从不曾体会过母爱。
自然,连母亲的意义,都不曾有过。
扭曲的buff,在扭曲的人身上,只会让原本就流淌在血脉里的种子生根发芽,滋养出扭曲阴暗的毒花。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指,蠢蠢欲动起来。
越是避让,越是谨慎,就越让人有刁难的欲|望。
强迫他,按住他,撕开他的伪装,那种暴戾疯狂的冲动,此时此刻正在容九的骨髓里跳动。
他的情感是暴戾的,他的爱意是扭曲的。
倘若奢求其滋生的果实,只能得到磅礴的恶意。
——以摧枯拉朽的姿势撕裂他,摧毁他。
惊蛰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挑开了床帐,他下意识避到床里头,也不知这动作到底触动到容九哪里,大手抓住床尾冰凉的铁链,在手指缠绕了两圈,用力一拽。
惊蛰从未想过如此暧|昧尴尬的画面会出现在自己和容九身上。
当他被拽着铁链拉回去,被按住脚趾,一寸一寸用力地压着骨骼,高大漆黑的暗影落下来时,他都在竭力希望容九能清醒一点。
脚踝好痛。
被按过的地方好痛。
最重要的是,良心也好痛啊!
冰凉的手指掐住惊蛰的脸,容九沉默地盯着他,尤其是那张还在不断挣扎吐出话的嘴巴。
暴戾之色在容九眉间一闪而过,紧接着惊蛰头皮一痛,男人的手指拽着他的头发往后仰,他被迫抬起了头,下一瞬,剧痛在唇间炸开。
容九咬破了惊蛰的嘴巴。
惊蛰拼命挣扎起来,却如蚍蜉撼树,痛得掉下了泪。脆弱的眼泪被舔去,锋锐的牙齿啃噬着眼角,涂抹开艳丽的红。
那不是吻。而是捕食。
唇,不过是吃的第一步。
而后咬烂,碾碎,吞噬每一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