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掠过耳畔,惊蛰紧握缰绳,感到无比的怪异。
他还从没有和其他人共骑过,身后那坚硬的胸膛让他的腰身僵硬,不敢轻易乱动。
宽厚的胸膛压在惊蛰的脊背上,一只大手越过惊蛰,抓住了他的手指,冷漠的声音从耳根传来:“你太紧绷。”
随着他这句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惊蛰的腰。惊蛰原本紧绷的腰身颤了颤,没忍住软下来。
惊蛰很想骂容九,在纵马疾驰的时候说什么话,就不怕咬断自己的舌头吗?
“你,你不要乱捏……”
但说出口的话,又没什么底气。
“主人的腰这般紧,骑马要更放松些。”
这话冰冷淡漠,没有半点情绪,惊蛰的耳根却莫名烧红,好似被什么烫了一般抖了抖。
“我……”惊蛰刚说出一个字,忽而想起那清脆的声响,尽管捏断的是黄福的手腕,可容九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腕骨好像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你将他的手骨都捏断了,别说是万华节,就算到年末,他都未必能好。”
而且,他怕是有大|麻烦了。
惊蛰在心
里嘀咕着,等黄家家丁发现黄福的腕骨断了,肯定会立刻想到刚才和岑文经的风波。尽管惊蛰确定刚才除了他之外无人看到容九的动作,可黄福又不是死人,等他醒来后,难道不会长嘴说吗?
这并非小打小闹,要是黄家追究起来,到底是麻烦。
最好的做法,就是刚才将容九推出来。
是他下的狠手,又不过是个奴隶。
抛弃他,不是理所当然吗?
“倘若刚才掰断他腕骨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主人也会救走他们吗?”
“谁我都会救。”
但也不是谁都会掰断黄福手骨的好吗!
惊蛰在心里骂骂咧咧,谁上来,就跟容九那么狠,那么凶啊?
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
哦,不能怪别人。
惊蛰想起自己的臭毛病,在心里呜呜了两声。
……都怪他自己的。
“那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主人待我,更加上心呢?”
沉重的身躯压在惊蛰的脊背上,再一次的,可这种感觉却远比之前还要暧|昧亲近,冰凉的气息扑打在惊蛰的耳根,带来怪异的触感。
“是我这身躯,还是我这容貌?”
“变,变态呀你。”惊蛰的声音哆嗦着,“之前不还问我要代价的吗?”
“仔细想想,哪有让主人付出的道理。”容九低低笑起来,只那笑声里,却没多少笑意,“自该是我来服侍你才是。”
“你服侍,就是捏碎了黄福手腕的那种,服侍吗?”
那有点让人害怕耶。
……还是不要了吧?
湿凉的触感落在惊蛰的脖颈上,带着怪异的亲昵,却更有若隐若现的侵略感。
那笑声又响起来,这一次,宛如染了一点情感。
“是这样服侍你的,主人,你会满意吗?”
……啊啊啊啊啊骚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