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答桉如何,其实根本不重要。
凤北决定,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却确认这件事,了却这些年的一桩心事。
但其实连凤北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是,她自己本人,也未必想了却这桩心事。
心事心事,挂在心上叫做心事,一旦了却,还能叫做心事么。
到了那时,她的心里,还能装些什么?
心事重重的凤北杵在原地,一时无言。
郑修拍自家的大门,童真声音中多了几分跋扈嚣张,俨然是富家少爷的做派。
“我回来啦!快开门!”
出门迎接少爷的是吱吱,她刚想热情叫声少爷,却看见了一旁的凤北,顿时语塞。
“进来呀!”
郑修朝凤北招招手。
凤北微怔:“我?”
“不然呢?天寒地冻的,你站外面不冷?你瞧你这身衣服,惹上风寒了可怎办?我让人给你烧桶热水,沐浴驱寒,烘干衣服。”郑修反问。
凤北先是摇头说不冷,但郑修所说的“风寒”二字勐地让她想起了二十年前娘亲的死因,顿时沉默。
郑修话一出口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扭头装孩子耍脾气:“哼!凤北姐姐,你若不进来坐坐,你也不想,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不说的吧?”
马甲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装什么只要不被戳穿真身,都能被原谅。
凤北迟疑片刻,点点头:“夜未央,上弦三,凤北,打扰了。”
郑修让凤北进家门,自是另有企图。
他想从凤北口中探听关于夜未央的消息。
但太过唐突不好,只能先搞好关系再说。
凤北显然不图钱,那她图些什么呢?
郑老爷开始抱着如何薅羊毛的心态,思考问题。
“对了,凤北姐姐,你家住哪?”
在门口,郑修与凤北闲聊。
吱吱在前带路,步履轻盈,竖起耳朵。
郑修跟着吱吱,凤北在后,踏过郑家门槛。
“城外,十里,峭壁上。”
凤北答。
“那么远?那要不要在这里住一宿?空房间很多。”
郑修回头,热情邀约。
凤北讶然,陷入沉默。
“……好。”
啪嗒。
郑氏外。
不远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