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与郑修印象中的“驱邪”差不多。
能上升到“仪式”这个地步,看来日地觉得这事挺大。
“不急,让我看看?”
在日鼎同意后,郑修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日鼎双脚厚厚的纱布。
层层纱布剥脱,上面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受伤后染血的样子。
剥至最后一层,当郑修看清日鼎的那双脚时,猛地一惊。
谢洛河不知何时来到郑修身后,轻叹一声:“果然。”
日鼎的那双脚仍是布满了裂口,而在裂口中,本该涌出血迹的地方,却有许多蠕动的血肉,似植物的“根”一般向外滋长,这一幕看起来非常渗人。
“异人?”
郑修惊奇道。
“不,”谢洛河看了一眼,隔着长发轻抚右眼,笃定说道:“奇人。”
郑修想了想:“行脚?”
谢洛河沉吟片刻,摇头,语气有几分不肯定:“苦行僧?”
二人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片刻后,郑修连忙问起日鼎行走在大漠时,发生了什么。
日鼎这时才用一种又惧又怕的口吻,说起自己返程时的经历。
他回程时,刚出绿洲,便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怒龙般卷动的沙尘暴差点将他卷上天时,他用力将两只脚插进沙坑中,想要稳住身体。就在那时,他听见“扑通”一声,眼前一黑,落入“水”中。
在黑暗中,他看见了一扇门。
迷迷糊糊地推开了他。
他的脚便长了根,稳稳地扎在了沙漠里,硬生生挺过了沙尘暴。
日鼎的经历,让郑修更确信,日鼎两次横穿大漠的经历,不经意间让他窥见了“苦行僧”的门径,苦修苦修,修出了奇怪的奇术。
只不过,日鼎不知该如何控制他的奇术,导致两只脚上的“根”胡乱生长。
郑修没有将他与谢洛河的推测告知日地。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日鼎身体出现的异状引发族内的骚动尚未解决。
又过几天。
另一件事彻底打破了日蝉镇内的平静。
日地将一位长相猥琐的族内人绑在柱子上。
无数族人朝柱子上的人泼着腥臭的“猪羊血”。
“叛徒!”
“叛徒!”
“叛徒!”
他们要对叛徒行“火烧”之刑,让他归于烈日。
郑修很快便得知,这位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叛徒”,没忍住诱惑,将“绿河”的路线卖给了阿图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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