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徐娘半老,瞅着那怪人,笋白笋白的,好生俊俏,她红了红脸,不知怎的,这怪人看着年轻,眼中却透着一股诱人的沧桑,令妇人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扭扭捏捏地跑回屋内,推了推好吃懒做的孬夫:“有人说要买咱们的破土房。”
“呸!买什么房!哪个傻子想不开在这种穷山恶水买土房?”
“他说十两银子。”
“哪个傻子……啥?多少?”男人傻眼。
把女人搭进去也不值十两啊。
……
怪人没多久便在村中住下。
一夜,有快马从山外来,留下一锦绣襁褓,襁褓中有一位嗷嗷待哺的女婴,哭得撕心裂肺。
“二娘小时候长得挺可爱。”
郑修不知自己花十两银子买一间破房的事,让他在十村八里出了名,成了有名的“怪人”,他听见屋外那人留下襁褓跑远后,便走出门,抱起女婴。
女婴一看见郑修的瞬间,便不哭了。睁着两颗明亮的大眼睛,卟啉卟啉闪动如玉,望着郑修的眼睛。
郑修张了张嘴巴,心中莫名恍然,他朝仍是婴儿的二娘伸出食指。
小小的二娘咯咯笑着,用吃奶的力气抱住那根手指。
这一幕。
一如数年后在郑宅门前,二娘抱着婴儿郑修那般。
愣了片刻。
郑修另一只手挠挠头。
“这几年,我现在该头痛去哪里找你的口粮了……嗯呢呢,哪家有呢?啊,别嗦我的手指!”
……
【三月十日,新婚。】
【随着门径越走越深,我似乎能轻易主宰他人的生死,轻松至极。】
【可同时,那股无力感越来越深,我如一个被深深困在此世的囚徒,满身泥泞,手染血污。】
【我又回来了。】
【这一次,我拯救了二娘。】
【我亲自给了她一段快乐的童年。】
【我们各论各的,我叫她姐,她叫我叔儿。】
【我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山的另一边重逢。】
【她哭得很伤心。】
【几年的相处让我不忍心,将她推入那深渊。我不忍心,看着她走进残酷的帝王之家。】
【冥冥中如果有人在看着这一切,‘祂’似乎在可怜这姑娘,让她的噩运迟迟没有到来。】
【太迟了。】
【于是,我亲手放了那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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