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眯着眼,就像成功叼到了猎物的雪豹,低笑了声:“不让你疼。”
脖子上突然贴上来两片柔软微凉的东西,随即传来个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濡湿的东西,蹭过了他的脖子。
钟宴笙绷得厉害,最近他老被踏雪偷袭舔手舔脚,对那种感觉很熟悉。
萧弄在……舔他的脖子。
像踏雪舔他那样。
不是要咬他还回来吗?
钟宴笙慌得揪紧了萧弄的袖子,还是不敢睁眼。
萧弄注意着他的动作,眼底的墨蓝色浓郁得仿佛能流出来,微凉的呼吸也变得炙热,嗅着少年身上愈发芬芳湿润的花香,喉间干渴得仿佛行走在沙漠之中,犬齿也痒得厉害。
他缓缓在那片温热的薄薄皮肤上磨了一下,仿佛都能品尝到他骨血中透出来的香气。
怎么会这么香。
掌控的快感甚至勾起了几l分暴虐的欲望,想要将这份香甜品得更深,他甚至在渴望钟宴笙的血。
萧弄狭长的眼低垂着,深蓝色的眼底隐隐透着丝血红,若是楼清棠在场,看到他这样子,收拾东西就要跑路——像极了往日他头疾发作,在失控边缘的模样。
钟宴笙浑然不觉,他被萧弄细碎绵长的作弄弄得要哭了:“你、你快点呀……”
话音落下,颈侧就被咬住了。
萧弄果然不让他疼,只是衔着那块薄薄的皮肉,在齿间细细的磨,像在品尝什么。
尽管喉间干渴得要命,渴望着他咬破这片肌肤品尝到腥热的血,但理智始终更压一头,让他遏制住了那种冲动。
这小孩儿娇气金贵得很,擦破油皮都要疼得掉眼泪,更别说咬破皮子了,怕是会哭得他哄都哄不过来。
萧弄眯着眼,又用舌尖舔了舔,仿佛能尝到那缕兰香的气息。
钟宴笙一动不敢动,感觉压在他身上的萧弄像某种兽类,正在懒洋洋地享用自己的猎物。
跟他想象中的报复完全不一样……他被舔弄得半边身子都软了,脸早就烫到不能见人。
直到他察觉到了某种变化。
还没细细反应过来是什么,萧弄的动作一顿,忽然松开将他整个人钳制在怀中的动作,极速抽身离开,靠坐到床头,将蚕丝被拉过来盖住腿,嗓音哑得更厉害了:“出去。”
钟宴笙傻了傻,慢了一拍才意识到萧弄的“报复”好像是结束了,缩着腿坐起来,看萧弄低着头,脸色看不清楚,反正不如方才和煦,也不知道是又怎么了。
偏偏他又横在床外侧,钟宴笙要下床只能跨过他。
他犹豫了下,伸指戳了戳萧弄的手臂,感觉他的手绷得硬邦邦的:“哥哥,你能不能让让……”
话没说完,萧弄抬起眼望过来,钟宴笙就说不出话了。
那双深蓝色的眼弄得深墨,当真如野兽一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滚烫燎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重复了一遍:“出去。”
钟宴笙敏锐地嗅到危险气息,不敢再多问,拔步床内的空间并不算大,他佝着腰背,谨慎地跨过萧弄的腿,往床下去。
萧弄靠坐着,一条腿支起,一条长腿伸着,盯着从他腿间跨过去的小雀儿,那一瞬间,他几l乎就要顶起腿,迫使钟宴笙摔在他腿上,将他推回床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萧弄垂下眼,任由那片湿润朦胧的香气倏然离开,脚步声远去。
等待了片刻,脚步声又突然回来了。
钟宴笙倒了杯桌上的冷茶,回来递给萧弄,偷偷看他的脸色:“哥哥,你好像很渴,喝点茶……要是身子不舒服的话就休息会儿。”
萧弄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指尖勾过钟宴笙的手指,搞得钟宴笙更慌了,不敢停留在这间屋子里:“我、我出去啦!”
萧弄看他穿着里衣就想出门,
冷冷道:“衣裳穿好。()”
钟宴笙喔喔了声,看也没看架子上是谁的衣服,扯过来往身上一披,慌慌张张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