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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的心倏然又悬了起来,眼睫轻颤。()
迢迢这个小名,是去姑苏之后,教书的先生为他取的,除了淮安侯和侯夫人外,平日里没有其他人会这么叫他,知晓这个小名的,也只有几个伺候在两位长辈跟前的下人,不会出去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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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传出去也不无可能。
“上次你们在九香楼玩,后来我听其他人说了,你小名叫宴宴是吧?我告诉我堂兄了,没问题吧?”
钟宴笙正在努力地思考,万一萧弄找上来,他该对自己的小名编出什么瞎话才能保住小命,闻言足足愣了几瞬,完全没想到,孟棋平给他起的这个腻乎乎的小名,居然还能发挥这种作用。
片晌之后,他十分诚恳地点点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真是太谢谢你啦萧二少——定王殿下有说什么吗?”
“没,我堂兄大忙人,还有事呢,问完就走了。”萧闻澜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用肩膀撞了撞钟宴笙,“不是我怂,是我堂兄他比较高深莫测……钟小世子你懂的吧?”
钟宴笙诚恳应声:“懂,懂。”
就是这个称呼听得别扭,他忍不住了:“萧二少,你可以不叫我钟小世子的。”
萧闻澜哈哈一笑:“抱歉抱歉,喊顺口了。那我叫你宴宴?”
“……谢谢,不了。”钟宴笙对这个称呼有点抗拒。
萧闻澜的脾气好得很:“钟小公子。”
钟宴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萧闻澜分明认识许多人,但并未过去跟那些人攀谈,反倒是跟钟宴笙蹲在角落里,闲闲散散地聊了不少。
虽然钟宴笙悄咪咪觉得,这位萧二少爷充斥着一种很不靠谱的气息,但和他聊天还是很有趣的。
让他忍不住想起了萧弄。
萧弄和萧闻澜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甚至是长相,都全然不同,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居然是堂兄弟。
萧闻澜比谁都畏惧萧弄,但也比谁都崇拜萧弄,隐隐以堂兄为傲,一说到萧弄,表情就变得相当虔诚:“所以你别担心,方才我堂兄问我时,脸上并无杀气。外头都把我堂兄传得跟什么似的了,其实我堂兄杀人都是有理有据的,不得罪他的话,他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钟宴笙:“……”
谢谢你的安慰,更害怕了。
还有什么得罪,是比把定王强上了更可怕的吗?
虽然那日他是中了药,情非得已,才把定王坐在身下……解决的。
所以那晚上萧弄生气了,把他捆起来他也能理解。
钟宴笙一想起这些事情,耳尖就红,好在戴着帷帽,萧闻澜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他不吱声了,自以为安慰起效,转了个话头:“差点忘了,后日我约了几个朋友出去晃晃,见个好东西,钟小公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钟宴笙下意识想婉拒。
话未出口,萧闻澜就极为热情地道:“很有意思的,我要给你们展示的好东西,寻常人可见不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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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那些人冷落你,叫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情深潭水,你就是乞丐,也是我的朋友!”
钟宴笙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到情深潭水的地步了。
但萧闻澜的表情实在诚挚,又充满善意,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钟宴笙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便仔细斟酌了下。
萧闻澜那么怕萧弄,约见的地方,肯定不会有萧弄,所以那个地方应当是远离定王、十分安全的,去去也无妨。
想完,钟宴笙对这个热情的新朋友腼腆应道:“好。”
得到应答,萧闻澜兴奋极了:“那成!后日午时,我来淮安侯府接你,我保证那个好东西不会让你失望的!”
俩人坐在角落聊着,浑然没注意到有道视线时不时就扫过来,停留在钟宴笙身上片刻,又很快转开。
天色不知不觉渐晚。
不知道是因为孟棋平断了根手指,还是因为萧弄的出现,也可能两者兼有,斗花宴结束得匆匆,省略了几乎一大半的流程,花也没斗,不到酉时五刻,便散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