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惯来二人成虎,再被人添油加醋一描述,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淮安侯和侯夫人耳朵边时,已经成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定王强闯景王殿下的私宴,将小少爷打晕扛走,据说已经带回定王府私加私刑、严刑拷打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
被流言传得已经被割去两只耳朵、剁了一只手的钟宴笙在身边的冰冷苦涩气息中,睡得十分踏实,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都已经暗了。
()一觉睡得骨头发酥的,钟宴笙无意识用脑袋蹭了两下面前的东西后,身子一顿。
他不喜欢睡瓷枕,用的都是自己专属的松软小枕头。
面前的东西是硬的,不是他的小枕头。
眼前的事物次第清晰起来,钟宴笙这才看清,他面前的是某个人的胸膛,衣领已经被他蹭开了,露出底下肌肉线条流畅的身躯,犹如猎豹一般,充满了蛰伏的力量感,又不过分壮实,隐约能见到衣物掩映下,有其他的痕迹。
钟宴笙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看到好像有伤痕,忍不住就上手掀开了本来就很松散的衣服,看清了这具精悍漂亮的身体上,一道道交错的伤痕。
有新有旧,新的看起来时间很近。
以一个画师的角度来看,这实在是一具相当完美的身体。
钟宴笙遗憾地叹了口气。
随即又满意地点点脑袋。
虽然有很多伤痕,但还是很漂亮。
忙活了半天,头顶冷不丁响起道声音:“看够了吗?”
钟宴笙下意识:“还没。”
后知后觉这是谁的声音,钟宴笙的动作一滞,耳根瞬间红透,呼吸放轻,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将被他掀开的衣服盖回去,意图装作无事发生。
还没盖好,手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那只手握着他的手,重新将里衣掀开了,大大方方的,掀得比之前还开。
“好看么?”
钟宴笙咽了口唾沫,明知道不该看的,视线还是禁不住又往上面瞟了眼。
“嗯?”
偷偷摸摸的视线被察觉到了。
钟宴笙硬着头皮小小声:“好看。”
头顶传来声懒洋洋的笑。
随即下颌被另一只勾了起来,钟宴笙被迫看清了那张俊美中透着几分不正经邪气的脸。
“再看一眼?”
钟宴笙慌忙:“不敢不敢……”
还不敢呢,方才是谁掀开衣服就差脑袋钻进来看的?
小色猫儿。
萧弄揉了揉他的下颌,笑意多了几分:“看到世子脸疾已愈,本王也替你高兴。”
果然,毫无意外的,被发现了。
钟宴笙绝望地闭了闭眼,声音更小了:“对不起,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