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也有一些困扰,[按理说应该有影响。]
他惊讶的沉默被降谷零理解为了另外一种意思。
“……你想见普拉米亚吗?我可以安排。”降谷零说完之后又立刻补充,“或者你有什么想问出来的,可以告诉我。”
松田阵平迷惑了一下,“不用你们按照正常的流程就好。”
“不过那边距离琴酒的位置太近了,Hiro不能露面。我的人也有一些不适合被他看到,就先撤回来。”
比如被他救出来的一些组织“叛徒”。虽然说琴酒不记死人的名字,但是万一对脸还有印象怎么办。
松田阵平本身并不是很在意普拉米亚,毕竟抓她只是一个实验。
但能够抓到,就意味着他和希拉整个计划都是可行的,那明天的炸弹犯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演出来,因此松田阵平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这种略有些轻松的状态,在和降谷零分开,独自到安全屋,看见萩原研二肩膀上的伤口后才宣告终结。
“啊,疼疼疼!小阵平你轻一点。”萩原研二呲着牙求饶。
“疼吗?我倒是觉得你一点也不疼。”
松田阵平冷笑着给绷带继续打结,“不然怎么敢在一对一的时候挑衅普拉米亚,她是雇佣杀手,成为国际通缉犯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格斗技术又强得离谱……”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萩原研二本来心虚的眨了眼睛,但是听到后面,他笑容逐渐收敛,最后轻声问道:
“小阵平好了解,和她动手过吗?”
卷发青年的动作顿了顿,“没有。”
但他垂眸,神情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我只是看见过其他人和他动手。”
萩原研二的手指蜷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是组织里的人吗?”
“不是……也算是。”松田阵平犹豫着回答。
萩原研二眼神微动,也就是说,普拉米亚是他所知的唯一一个早在几年之前就亲眼见过松田阵平和组织里其他人在一起的人,
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就开始审问普拉米亚。
算一算时间,这个时候普拉米亚应该已经送过去了吧。
萩原研二下意识低头,看见空空荡荡的手腕,才想起自己已经把表摘了。
小阵平已经知道这块手表是他送的,却又想不起来,那他戴着表就很容易给小阵平造成心理压力。他便渐渐从见面时摘下来变成了一直不戴,但是毕竟用了好几年的东西,突然取下来,已经好几个月还是很不习惯。
“你……没必要,怎么习惯怎么来。”松田阵平也早就注意到这件事了,只是一直没说。
他给萩原研二包扎好伤口,直起腰站在一边,双手插在兜里,却无意识地抿唇。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伸手拉住他,“不是啦,是那块表有些零件出了问题,结果我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很多零件普通的店里根本没得换,也不知道你当初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之前确实拆过,所以说起来也毫不心虚,但是却发现松田阵平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看来也不是完全不记得。
萩原研二心中觉得好笑,就看见卷发青年转移话题道: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Hiro也被琴酒忽然叫走了,我觉得琴酒那边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回去打听一下。”
“对了,明天还需要你……”需要你和降谷零他们抓炸弹犯。
松田阵平还没说完,就听见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一声,接着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萩原研二率先打开新收到的邮件,但看清内容后,神情凝固了。
“有人接应,普拉米亚逃跑?”
听见这句话的同时,松田阵平大脑中轰鸣一声,像是被电锯狠狠地凿进去,不断的旋转搅动。
身上拉链都没有拉上的宽松皮夹克,忽然像是有生般死死的裹在手臂胸腹和脖颈处,并且不断地收紧。胸膛上像是压了数百斤的石头,连呼吸时自然带动的起伏都被压制。
怎么……回事……
思绪的转动变得凝滞艰涩。眼前的桌椅沙发,墙上的壁画和电视显示屏,窗前垂下的浅色窗帘,都柔软扭曲的飘动起来,每一道褶皱和缝隙中都生出一只眼睛,用不带恶意甚至不带情感却极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他。
松田阵平无意中和其中一只眼睛对视,立刻觉得自己也在跟着旋转,跟着飘动,仿佛沉沦在无垠的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