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75w美金的尼昂,却一路增增减减,输到只剩下5w。
琴酒仿佛看见了一个赌徒的一生。
拿着75w入场的尼昂,最高峰成绩曾经高达两千多万,但却又在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本不应该。
的确本不应该。
不管是换牌的手法,还是对赌徒的心理把控,尼昂都不该会输掉才对。
可在尼昂和烧疤女单独到角落商谈所谓的合作,留下烧疤女的副官和自己面面相觑、互相戒备的时候,琴酒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预感,在看见输得惨不忍睹的尼昂与赚得盆满钵满的巴拉莱卡后,化为了现实。
刚刚回到房间,关上门,银发杀手就猛然拽住自己身旁男人的领口,如同潜伏多时突然袭击的野兽般,把紧盯许久的猎物就近扑到在了床上,并用锋锐的爪子摁住对方的脖子。
大概是因为后背是柔软床铺,而不是硬邦邦会把他脑袋撞出一个包的硬墙的原因,尼昂倒是没有躲。
他心情极好,哪怕被笼罩在体型高大的男人的阴影下,眉眼的笑意也没有减少丝毫。
“尼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指什么?”
尼昂漫不经心回答,同时转动眼眸,看向自己脸颊旁来自琴酒的银发——琴酒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顺着重力垂落到下来,恰好在他脸庞,直接把仅剩不多光线遮挡得更加严实。
也更加地有压迫感。
尼昂半点不慌。
甚至还想要拽一把脸颊旁的银发:因为弄得他脸和耳朵痒痒的。
“别装傻!”
眼神危险,嗓音像是低吼的猎犬,琴酒咬牙切齿咆哮:
“这不是你能拿来讨女人欢心的场合,你是想直接死在船上,还是任务失败侥幸逃脱后,选择死在组织审讯室里?”
“都不想,所以我会把上面要的酒带回去。”
尼昂歪歪头:
“你该庆幸我认识大姐头,并果断选择与对方搭话合作,不然,哪怕我们真的赢
到最后——估计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到荒海求生的地步。”
琴酒摁着尼昂纤长脖颈的手一松,皱起眉:“……什么意思?”
。
巴拉莱卡是头目,是她所率领的部下的灵魂支柱。
在看见对方的身影,且发现她对凌晨卡尔·比彻姆派遣部队驱逐邮轮后尾巴的行为毫无反应的时候,尼昂就敏锐意识到,这场游戏存在猫腻。
——巴拉莱卡永远与她的军队同在。
她不会被利益蒙蔽双眼,轻易做出仅仅带着一名部下远离据点,把自己和部下推入到危险当中的事。
深海。
俄罗斯黑手党收购的军用潜艇,从巴拉莱卡登上这艘邮轮的那一刻,就一直跟随在其后。
。
“那个变态老不死……过去似乎的确是言出必行,未曾违背自身的任何诺言。”
“但这一次,他却绝对不会守诺。”
尼昂最后还是抬起手,用力拽住了那近在咫尺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