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锐利的骨翼错落在郁拂然跟希拉尔的身侧,就好像是一个钢铁铸就的囚笼,把郁拂然跟希拉尔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郁拂然见到这个初次见面就弄伤了他的骨翼,倒也不害怕
,反而,下意识的摸了下骨翼生长出来的肩胛处,希拉尔整只虫立马就在郁拂然的怀中蜷缩了起来:“别,别摸那里。”
郁拂然以为希拉尔痛了,想要去询问他的时候,却对上了他那双盈满了月光似的金瞳,浸着郁拂然从来都没有在希拉尔的眼中看见的情动。
于是郁拂然恍然,希拉尔可能并不是痛了。
不过郁拂然还是很绅士的把手伸开了,刚刚在希拉尔的目光下,郁拂然确实是有点被迷惑了,稍微的有点失控了。
现在看见希拉尔的骨翼都探出来了,他微微的蹙眉:“你之前也会这样吗?”
在虫族里面,很少会有虫族控制不住自己的骨翼收放的情况,只有在精神已经支撑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才会连自己的骨翼都控制不了。
这样的情况通常会出现在身体老化已经非常严重的虫身上,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骨翼的下一秒,就是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要虫化了。
希拉尔摇了下头:“……没有。”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郁拂然眉头蹙得更紧了,希拉尔的身体不是很好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心结,哪怕是吃东西没有达到营养标准郁拂然都会多注意一点,更不要说这突如其来的控制不住骨翼了,他亲昵的用额头碰了碰希拉尔的额头:“我想要打个电话给克兰恩,可以吗?”
在刚刚郁拂然想要去问克兰恩的时候,希拉尔阻止了他,说不希望有除了郁拂然之外的虫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郁拂然向来都是很尊重希拉尔的。
希拉尔觉得可能是他在假性发情期内,所以他动不动就会因为格兰登的一句话而心脏格外的滚烫,希拉尔点了下头:“……嗯,可以的。”
他点头的样子特别乖,红发披散在身后眼睛明亮的只能倒映出郁拂然的影子。
郁拂然缱绻的亲了下他:“不会难受吗?”
格兰登的声音温柔的就好像是在哄什么虫崽,希拉尔从小开始就从来都没有被虫这么哄过,心脏软的更厉害了:“你不用把我想得那么脆弱。”
郁拂然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但是把手伸进了希拉尔的头发里面,就好像是刚刚安抚希拉尔一样,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算作慰藉。
他并不是时常把希拉尔想象的太过脆弱,而是希拉尔总是太善于坚强,坚强的郁拂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疼,所以就只好在他还不疼的时候就把一切都给予给他。
郁拂然拨了个电话出去,这一次他没有拨通视频,而是普通的电话。
克兰恩接他的电话接的非常的快:“喂?是格兰登冕下吗?是希拉尔少校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在得知了希拉尔的身上承载着他成为专家的希望以后,克兰恩时常觉得他比外面那些想要给格兰登当雌侍的雌虫还要更舔格兰登一点。
但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靠舔就可以得到试验成果的话,克兰恩
不介意一只雌虫多舔几个!
不过克兰恩除了想要跟格兰登进行实验报告交易以外,还是有点好奇的,毕竟格兰登还是第一次给他打来这种普通的电话。
格兰登:“嗯,希拉尔的骨翼控制不住了。”
克兰恩大惊:“什么?!”
这甚至都不是所谓的大惊了,克兰恩整只虫都开始瞳孔地震了,他身为一个医生当然比格兰登更明白一只虫控制不住自己的骨翼到底代表着什么。
克兰恩快速的问道:“身体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症状?”
格兰登:“没有。”
克兰恩又问:“那有没有感冒发烧,或者身体变得虚弱的症状?”
格兰登:“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克兰恩不解极了,一只好好的雌虫怎么会突然间就走到了这样生命垂危的状态呢?他不免想的有点远了:“最近,冕下你有吃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吗?”
虽然克兰恩不想要这么理解,但是一定要说的话,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毕竟世家跟世家之间本来就不对付,格兰登冕下身为元帅唯一的雄子本来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昨天还为了希拉尔说出那样的言论,虽然克兰恩支持格兰登极了,但是其他贵族世家的虫估计恨格兰登恨得要死了,偷偷摸摸的给格兰登使绊子说不定会做的出来。
又或者他们不敢对着格兰登下手,就只好对着希拉尔下手了,克兰恩医生想的有理有据,甚至最后都要把自己感动了,就听见格兰登声音淡淡的说。
“都不是,是在亲昵的时候偶然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