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于腿上,温声道:“你不知情?”
因着三郎和成海王的关系,罗纨之当然不会向他透露齐娴的消息。
她心怦怦直跳,若谢三郎这样问,那说明齐娴逃得还顺利,至少现在成海王还没有找到她的行踪。
“齐侧妃与成海王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忽然又不见了呢?”罗纨之佯装惊讶。
“是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走呢?”
谢昀撩开覆在罗纨之细。嫩脖颈上的发丝,张唇轻。咬,辗转反覆,直到罗纨之不由自主贴近他,并把手往熟悉的地方探去。
她既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就不想谢三郎再问下去。
能扰乱谢三郎的方法她已经得心应手。
不过谢昀却在半途抓住她的手,并且把她的身子拨转,让她的后背靠入他的胸膛,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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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妹妹跑路!
三狼:看紧我老婆!
牢笼
月昏星明,石子路上一队行商的犊车首尾相接,铜铃阵阵。
廖叔骑着马背着弓,时刻警惕四周。
他不但身形魁梧,脸上还盘踞着一道长而狰狞的伤痕,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商队的管事,反倒像是土匪头儿,瞧着就一副不是去做好事的样子。
随从们都忍不住小声嘀咕,“咱们这一趟不是正经报备过的吗?为何尽走这些废弃的旧道,还昼夜不停的赶路……”
“你别说,还真有些不对劲,还记得赢仔他们是和我们一道出发的吗?结果一出城就分作了四路,说是为了验证齐君的路线计算时间的,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对对!这一日赶路的时间也太紧了,才休息不过三个时辰,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把他们的议论声惊散。
严峤的伤势还没痊愈,卧于铺满软稻草的车厢里,脸上露出了沉思。
他们出城之际,城中开始戒备,而他们得亏选了东北向出城,那里有相熟的人打通了关系,才不至于被阻拦。
出城后不但分了几路,还专走偏僻路线,避人耳目。
“师父?”
“无事。”严峤回过神,继续闭着眼睛教几个孩子念书。
“凡看山,到山场,先看水,后审龙……”1
他念一句,孩子们跟一句。
角灯随着摇晃的车厢晃动,光线一明一暗,让人昏昏欲睡,但是这些孩子无一不在认真学习,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廖叔骑马过来时,那些随从已经没有在随便议论,他找不到人训斥,就往车厢里看了几眼。
严峤察觉他的视线,睁眼询问道:“廖管事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