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久,罗纨之又一直跟在谢三郎身边,齐娴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但是谢三郎是个再好的郎君,也不是她的良配。
出生的高低,就是天堑。
不平等的身份,注定有人要受尽委屈。
罗纨之笑容淡了,手指搭在茶杯上敲了敲,这个动作莫名让她想起谢三郎的习惯,于是又把手指蜷了起来,放在了膝盖上,“谢三郎能护着我,我在他身边可以得到更多。”
无关喜不喜欢。
既然有益,那便没有什么不好。
“我还听说,谢家的老夫人预备给谢三郎选妻,那阵势比皇帝选妃还要大,今晚倒是个好机会,只怕谢三郎都要挑花眼了。”齐娴暗示道。
若今日罗纨之有所期待,只怕要失望了。
齐娴的话倒也并不是随口胡诌,罗纨之果真就从戌时等到亥时,月亮都高挂头顶。
连谢三郎的人影都没见着。
罗纨之从站着变成蹲着,最后干脆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
南星、天冬、素心、清歌都去服侍三郎了,只有她奴婢不是奴婢,客人不是客人,最是尴尬。
今日是谢三郎重要的日子。
他进朝为官,又适龄逢婚,忙于交际应酬,一时顾不上她这边也再正常不过。
说不定南星都没来得及告诉他。
齐娴的话再次在她脑海里响起。
以谢三郎的年龄,要娶妻纳妾再正常不过,但罗纨之还是私心希望他不要这么快。
希望归希望,但这哪是她能说的上话的事。
罗纨之无奈叹了口气,锤了锤小腿,从石头上爬起来,正想放弃这无尽的等待,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落入耳中。
她回过头,提灯踏月而来的郎君疾步而来,风扬起他的袖摆,犹如仙鹤后展着羽翅。
摇晃的烛光都弄乱他的影子。
“三郎……怎么来了?”罗纨之有些吃惊,她还能听见远处热闹,说明宴会并没结束。
他身为主人却提前离开。
谢昀望着罗纨之有些委屈的双眼,轻轻道:“你在等,我如何也会来。”
【作者有话说】
放假会多写的(试图画饼g)
昨天改锁文太晚没睡多久+姨妈怪来袭,今天我的输入法都颠了,比如我想写狼心豹子胆,它写:狼心包子店。
晚安啦明天见!
做赌
就像是忽然呛进一口陈醋,罗纨之鼻腔一阵阵发酸。
谢三郎的话总是让她既欢喜又难过。
该说他如有神悟,所以才善于操控人心吗?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做什么样的事,谢三郎总是能够做到稳妥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