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普绪克想。
她现在甚至不需要更大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能撕开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他连骨带肉吞吃下去。
他卑劣。
贪恋这样的温存。
她如今比他还要强大。
可却又什么也不知道,她太过稚嫩,只察觉到身体里涌出迫切想要得到的渴望,就这样懵懵懂懂地靠近他。
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一朵开在黑夜里无知无觉的白花。
被一头怪物,极尽克制的吻着……
隐秘地亵渎着。
那张脸近在咫尺,普绪克想要捧住,想要看看。
可忽如其来的一下,也许是终于忍不住,想要采下那朵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没有任何方式逃离的花。
她腿一麻,还有些疼,就这样往上一颤。
是……
没有一点儿章法,就这样胡乱的,折磨的,蹭过轻薄的布料。
这是折磨,还是奖赏。
普绪克不明白。
她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又迷迷糊糊觉着哪里不对。
从上往下,鼻尖呼出的气息微微热烫,扑打在脖颈,放浪而肆意。
雨下得愈发大,声音却掩不住他的。
痛又煎熬的痒。
快感一点点堆积起来。
她想不起要看他了。
-
马塔潘狭岬。
涌着拍打上岸的海浪与沉沉的黑色雾气咬着雨水模糊了大地的边界。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罩袍里,看不出容貌身型的人,在这样的雨夜里匆匆赶路。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指缝之中隐约有诡异的红色光芒闪烁明灭。
泥泞的道路上印出一个个窄小的凉鞋脚印,显出这人约莫是个女子。
矗立在道路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的塔楼,尖尖的顶在闪电的霹雳下时不时发出惨白的光。
她停下了脚步,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根尖端红到发亮的银针。
“到了……”
一道闪电。
映出一对浑浊的眼睛嵌在一张苍白的脸上,瘦削的颧骨旁是两绺被雨水淋湿的红发。
贝芙摘下了兜帽,快步走进塔楼。
顺着螺旋向上的长梯,她几乎是跑着往上,要前往最高处的悬台。
“我,一位最为忠诚不过的仆人,被派遣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她的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女神给予我的奖赏,去做成这样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